顾漫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顾漫坐后面,赵永新坐副驾驶,车离开停车场后,赵永新说:“我帮你调查陆芳,分文不取,这只是我的责任。”
“清官,真清官。”我玩味的问。
赵永新扁了扁嘴道:“贪官歼,清官要更歼。”
“那你的歼诈之处在哪呢。”我笑着问:“就你目前的情况來说,帮我的忙去得罪陆芳,真的不妥当。”
赵永新笑了笑:“陆芳这一派系对我沒好处,我曾经得罪过他们,而且他们也有心想要打压我,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们看看我的本事,顺便我还能笼络一下另一派的人心,还能卖给你一个人情,这不就是我的歼诈之处吗。”
开着车的我一怔神,竖起大拇指道:“高。”
赵永新让车开回北大,车停在停车场上,沒让顾漫下來,而是我们两个沿着北大的校园散步,商量接下來的计谋,赵永新已经调查的差不多,陆芳的家庭情况,受贿情况等等他都了如指掌,走到一个自行车停放处,赵永新走进去推出來一辆二八永久,笑着说:“找到我的车了,走了。”
我点了点头,赵永新跨上横梁自行车,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北大的校园里,看着他的背影,我有些恍惚,回到车上,顾漫着急的问我怎么样,我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揉了揉眼睛说:“妥了。”
顾漫扁着小嘴说:“这个赵永新还真是个怪人。”
我玩味的笑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秉姓,他的秉姓就是歼诈,不过很可惜,他将自己的歼诈用到了该用的地方,如果他要是做贪官的话,一定比和珅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做贪官难,但做一个刚直不阿的清廉官员,更难。”
顾漫不屑的扁扁嘴,沒发表意见。
陆芳有一女一子,她的丈夫是一个诗人,写过两首酸诗,陆芳的女儿在美国常青藤盟校上学,儿子在国内是个知名的富二代,在北大附中读高中,整天骄纵跋扈,赵永新就决定从陆芳的儿子身上下手,让这小子长长见识,当然,他是需要我帮忙的。
……
夜,燕京三里屯夜店。
陆芳的儿子李一天,正在陪着朋友喝酒,现场群魔乱舞,气氛十分热烈,李一天正在大肆叫嚷自己的英语老师有多么漂亮,现场几个凯子都骂他丫挺有本事带我们一块儿去轮她,李一天脑门一热,但沒有过去而是认怂讪讪笑着,现场几个凯子都鄙视李一天沒卵蛋。
很快他们就喝的晕晕乎乎,一群人从酒吧里出來,李一天揽着一个陌生的女孩,同伴们还在说他丫挺沒卵蛋,轮个女人都不敢,李一天脑门一热,一把拖过身边的女孩说:“走,哥几个先轮她,回头再去找英语老师。”
女孩一听李一天这么说,当时就尖叫出声,李一天一巴掌甩过去,说:“叫你姥姥,跟老子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酒吧,女孩被带到酒店。
十五分钟后,一群警察悄悄摸上來,将李一天带走醒酒。
……
在一个脏乱的出租屋里,桌子上放着两瓶二锅头,以及一些猪头肉等下酒菜,我与赵永新相对而坐,赵永新手指里夹着四块钱一盒的中南海,抽了一口笑着说:“够这小子喝一壶的,就看陆芳的动静了。”
我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疑惑的问:“你怎么能出动警察抓他,你是纪委,跟警察可沒关系啊。”
赵永新嘴里叼着烟卷,玩味的笑道:“跟我毛关系都沒有,他们要轮那女孩是公安副局长的女儿,尽管是地方分局的,但为了女儿人家也不得不得罪陆芳啊,再说,陆芳手里又沒有重权,因为这么点小事,她也不敢声张。”
我吐出一个烟圈,笑着问:“你安排的。”
赵永新夹了一口菜说:“我可沒这么损,人家小姑娘好好的中学生,我带人家去泡夜店。”
我疑惑的看着赵永新,赵永新轻咳两声,转身对着破电视说:“看球看球。”
我一把丢下酒瓶,将香烟捻灭在桌子上,笑着说:“你要是不是坏人,那可就沒好人了。”
赵永新嘿嘿一笑,端起酒杯跐溜一声喝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赵永新的诺基亚突然响了,他一把摸起诺基亚,醉醺醺的说:“喂。”
片刻后,赵永新放下电话,表情有些凝重的看着我说:“李一天被放出來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还不到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