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的不容易,我活的不易,这辈子能给他生两个孩子也就够了,告诉他徒添悲痛,何必呢,其实离开这么些年,我也早已看淡了,能看他现在生活的还不错,就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回想着孙晓青的话,木木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甚至都感觉,孙晓青应该早就死了,而不是留在这人世间。
回到病房里面,木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孙晓青实情,然而她却发现孙晓青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在看,木木走上去发现这本书正是之前出版的《好人不仁:商业大厦的最后高歌》,见木木回來孙晓青合上书籍,轻笑道:“我有点饿了。”
木木并沒有回话,而是随手将孙晓青手中的书拿过來,她是知道这本书的,她甚至知道这次整件事情的内幕,可是她不明白孙晓青的手中为什么会有这本书,木木惊愕的问道:“你从那里弄來的。”
孙晓青指了指木木的背包,说:“里面。”
木木叹了口气,孙晓青将书随手拿过來说:“如果我给这本书写书评的话,肯定只有一个字。”
“什么字。”木木疑惑问道。
孙晓青莞尔道:“仁。”
木木眉头一皱。
孙晓青认真的说:“尽管离开这么多年,但我相信他现在最爱的人仍是我,这本书里面说的很对,最悲惨的人不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我,而是夏婉玉,终其一生,她也比不上当初那个跟在她身后做事的小秘书。”
木木沒说话,站在原地怔神了一会儿,她恍惚明白,其实不是孙晓青不见我,而是孙晓青放过了我,她很难想象,如果孙晓青出现在我的生活里,那将是一篇怎样的风起云涌,爱恨情仇,然而现在,风轻云淡,也就张玲这样的熊孩子才能掀起一点风浪。
孙晓青放下手中的书,仰起脸看看木木说:“她出版这本书,意在何处。”
木木缓过神來,将孙晓青放下的书拿起來,叹口气说:“意在自保,这次有人想拿她立功,他完全是被牵连的,对方來头很大,他们不好对付,我……”
孙晓青摆了摆手说:“你别管了,以你的身份地位,能亲力亲为到欧洲将我接回來,自是坚贞之人。”孙晓青仰头看着木木,伸手将木木鬓角散落下來的鬓发扶上去,认真的说:“木心,你该嫁人了。”
木木低下头去,孙晓青继续说:“你捧他,他就是手中的杯子,你若松开,他便是那玻璃渣子,你若放下,他便还是一只杯子,只是你不用了而已,木心,你还不明白吗。”
皇甫木心低头看着孙晓青,眼睛里含着泪光。
孙晓青转头看向窗外,轻轻说道:“你回去吧,我还好。”
这句话,无疑不是在下逐客令,皇甫木心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孙晓青轻叹口气:“不要在十六七岁的时候爱上一个人,因为那个人会是你最爱却永远得不到的人,你相较常人少了一丝与世俗接触的机会,所以你的初恋來的晚些,回去吧,别让父母担心。”
皇甫木心这次沒有执拗,而是郑重的点点头。
她转身出去,到外面自己租住的地方给孙晓青煮了一碗粥,又弄了一点小咸菜,带到医院里放在孙晓青的面前说:“你刚才说饿了,我给你做了点饭,你吃吧,我刚刚已经给医院交代过了,会有专门的人照顾你的,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治疗不能断,我会努力帮你寻找骨髓匹配的人。”
孙晓青点点头,木木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驻足,并沒有想象中的失落感,相反却有一丝未曾预料到的坚强,木木转身看着孙晓青说:“孙姐,谢谢你。”
孙晓青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像看孩子一样看着木木。
木木走上去在孙晓青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脚步急促。
是孙晓青让木木明白,曾经的山盟海誓,那年的风花雪月,当被岁月浸泡之后,都会蒙上一层雾里看花的窗纱,那些看似重要,倾心掏肺的人也会随着岁月的长河,相忘于江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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