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点了一根烟抽上,道:“什么贵姓不贵姓的,我姓冯。您怎么称呼?”
沈继文笑了笑,道:“我姓姬。”
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当然不能用真名字,时时处处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那青年“哦”了一声,没有在问,而是专心地开车,沿途的时候路过了两家小旅店,但是对方并没有停车,道:“这里如果没有熟人带着住店的话,晚上睡觉非常的危险。光是我听说的就有好几个外地来的人在这里丢了性命,身上的钱财被洗劫一空。”
青年说完了之后,车厢里面一阵沉默,此时,坐在后面的三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
似乎是感觉到了后面坐着的三人情绪的变化,那青年便哈哈一笑,道:“你们放心,说实话我是从京都市我大姨妈家过来的,我听你们几人的口音也像是京都市的吧。前面我那开旅店的朋友也是从京都市过来的,大家都是老乡,今天晚上可得好好的联络联络感情。”
听对方这么一说,沈继文才一脸意外加热情地道:“哦,原来是老乡啊,刚才可吓死我们了,还心思着碰见开黑店的呢。”
“哈哈,这位大哥可真会开玩笑。”
青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他打开了车上的音响,几个人又开始聊天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越野车驶离公路,走在一条偏僻的土路上,而且越走这土路就越窄,两旁是高高的香蕉树,再加上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小路上没有一个人,相当的寂静。
沈继文三人心中暗暗警惕起来,此时,都感觉这青年太过于诡异。
“兄弟,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吴铁成开口问道。
那青年笑着道:“快了,马上就到了。”
又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才一个山脚下停车。
“到了,就是这里了。”
那青年说完打开车门,下了车。
“待会儿都给我醒目点,我看这青年没安什么好心。”
老头在下车之前低声提醒道。
沈继文跟吴铁成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下车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村庄啊,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而已,在前面是一个牌子已经破旧了的旅店,颜色褪的前面的字都看不太清楚了,一盏灯挂在门口,风一吹嘎吱嘎吱地响着,让这里平添了一股阴森之气。
“几位,里面请吧。呵呵。”
青年笑着邀请道,只不过此时在那灯光的映衬下,他的笑看上去有些阴森。
既来之则安之,小心一点就是。
想到这里,沈继文就在对方的引领下,朝着小旅店里面走了进去。
“棍哥,这是几个从京都市过来的老乡,半路车坏了,特地过来投宿的。”
那青年对坐在柜台后面的一个正在低着头不知干什么的男子道。
男子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沈继文三人,然后点点头,道:“每人每晚一百二十块,不过,既然是朋友介绍的,给你磨掉零头,收一百块就行了。饭钱额外计算。”
说完,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道:“跟我来。”
然后便朝着柜台里面的楼道走去,沈继文三人跟在后面,看这楼道里面只亮着一盏昏暗的灯,照在楼道的大理石地面上,一阵寒风吹来,越发地显得冰冷阴森。
楼道上并没有看到一个客人。
很快,那叫做棍哥的男子便打开了三个紧邻着的房间。
沈继文往里一看,里面的条件相当简陋,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茶几,电视,空调什么的都没有,而且墙上还有的地方已经发了霉,隐隐发出一股霉味儿。
“棍哥,我们三个想住在一起,能不能给弄个大一点的房间?”
沈继文转过身来对这叫棍哥的男子道。
棍哥翻了翻眼皮,怪声怪气地道:“我这里没有大房间,只有这样的小单间,洗澡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面,吃饭的话在大厅。”
说完,棍哥就走了。
“兄弟,你这朋友怎么看上去怎么有点古里古怪的?”
这个时候吴铁成开口问道。
那姓冯的青年赶紧热情地道:“他这人就这样,其实人很实在。几位别介意,条件说实话是艰苦了点,但是无论如何也将就一晚上了,等明天我会联系车,你们说去哪儿,就送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