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第一次进看守所,但是以前听老头说完,无论是在看守所还是监狱,刚进去的新人都要挨揍,不为什么,这就是潜规则。
汉子围着沈继文转了一圈儿,见到对方虽然长得高,但是并不彪悍,不像是会打架的人,便不屑地道:“就你这样子还能打残人,唬谁呢!赶紧过去给彪哥捏捏腿,否则老子”
汉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继文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两手一错动,啪啪啪一阵骨头碎裂的声响传出。
“啊——”
汉子刚要惨叫出声,沈继文一下子撕下对方的衣袖揉成团塞进嘴里。
“呜呜”他躺在地上五官痛苦的扭曲变形了。
沈继文露出这一手,不仅身旁的豹子头惊骇,就连牢房里的其余囚犯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忌惮,纷纷站了起来。
最终,一位躺在床上四十多岁的男子站了起来,此人壮的跟头牛犊子一样,他朝着沈继文走过来,脖子上的后槽肉一跳一跳的,人群自动朝两边分开。
“小子,在这号子里,还没有人敢动我彪哥的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兄弟们给我上。”
随着此人的一声令下,十几号犯人从床铺地下抽出削尖了的牙刷,朝着沈继文冲两人过来。
豹子头跟沈继文两人,背靠背,一致对外。
嗤!
三个犯人挥舞尖锐的牙刷直接刺向沈继文面门要穴,这些人打架毫无招式可言,简单狠辣,讲究的是一招制敌。
沈继文低头闪过,一脚踢在冲在最前面犯人的裆部,痛的对方直接捂着下体躺在了地上。
另外两人,被沈继文两拳打飞,面对这样的人,他显得很轻松,但是豹子头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先是被人从后面抱住,然后一个犯人抬腿就欲朝着他的小腹踹去。
沈继文虽然跟对方刚刚认识,但是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两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当即飞起一脚,将那人给踹飞,然后咔地一下子掰断了抱住豹子头那人的手指,当即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
就在这个时侯,沈继文听到耳旁传来一阵劲风,知道是那个所谓的彪哥出手了,手腕翻转,一招打蛇随棍上,一下子叼住对方手腕,然后抬起膝盖狠狠地顶在他胃部。
沈继文这下子虽然没有用尽全力,但是仍觉得五脏六腑跟翻江倒海一样,哇地一口将中午吃的饭全都吐出来了。
沈继文又是一个肘击,击在对方背部,阿彪牛犊一般魁梧身躯就这么倒下了,不停地抽搐,不过并无性命之忧。
沈继文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他只是想教训一下对方,来借此立威,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应道适时收手。
“吵什么!”
一个威严的女子声音传了进来。
“管教来了,管教来了!”
所有的犯人赶紧回到各自的床铺上去,彪哥还有被沈继文重伤的几个犯人则被其余人迅速拉回床位上,盖上被子。
“深更半夜的,你们吵什么,是不是又在打架?”
来人正是林天霏,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落在沈继文身上,当看到对方没事的时候,目光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其实,她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就心存好感,说不上这是什么原因。
所以,她刚刚在值班听到打架声音的时候,亲自赶了过来,其实是担心对方会受伤。
“阿彪,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又在欺负新来的犯人?”
林天霏突然问道。
阿彪心里这个叫屈啊,自己被揍的这个惨样,哪里还敢去欺负别人,别人不继续就已经是烧高香了,当即忍痛站了起来道:“报告长官,刚才我们只是在跟新来的两位狱友做游戏,可能声音闹得大了点。”
“是这样子么?”
林天霏看着沈继文,疑惑地道。
沈继文点点头,心想:既然阿彪这么说了,自己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反正他跟豹子头两人也没有吃亏。
“没事就早点休息,下次再闹,关你们紧闭!”
林天霏扔下这句话之后,带人转身走了。
沈继文见对方远去,便径直朝着阿彪的床位走去,在这号子里面,他的床位是两张单人床并在一起的,最宽敞的一张,这就是老大的待遇。
旁边的几名囚犯见沈继文过来,吓得慌忙躲让,就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这也包括阿彪,狼狈地爬向旁边的一张床。
沈继文占了阿彪的床位,俨然成了这里的牢头狱霸,豹子头就睡在他身边。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也感到累了,便开始闭目休息。
不一会就传来了豹子头均匀的酣睡声,沈继文有真气护体,虽然也在睡,但是对外界保持极高的警惕。
谁知道阿彪会不会偷偷起来报复。
就在凌晨左右的,值班的狱警基本都下班之后,看守所的牢门打开了,两个囚犯被押了进来。
这两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杀气,看上去不像是囚犯,更像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