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
公子苏浑身颤抖,又气又怕,气愤已让他红了脸,更如醉芙蓉般摄人心魂,「你们!!无耻!」
花嬷嬷看了便是一呆,连回击的话也忘了说。
江璇凤笑道:「难道花嬷嬷还逼你吃了不成?」
公子苏立刻低头。
江璇凤从楼上下来,手上一柄玉如意,勾住公子苏的下巴往上抬,见到他水光盈盈的眼、白嫩的脸庞和樱红的唇洁白的贝齿时,笑道:「真是有几分姿色。」
公子苏脸色苍白,泪水索索地落。
江璇凤温柔道:「你不必这么怕,你只消在我梧桐阁内做事,我绝不会亏待你,何况……等你赚了银钱,出去一遭,又有谁知道你曾经做过这事呢?」
公子苏心下暗道,若你们想将我弄成花魁,就算是关外名声也坏了,这话哄骗说的是真假。
江璇凤又道:「何况你看养尊处优的样子,却要同人收拾家当出来,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公子苏睁大眼睛,惶恐地道:「你……你怎知道……」
江璇凤笑道:「嗯?我只是猜了一猜,既然猜对了,你在梧桐阁里待些时候,有了财力,认识些达官贵人,说不定就能为你自己报仇了……你身为男子,难道就愿意被人欺侮一辈子?想想看写出《史记》的司马迁,他若是因为一点侮辱就放弃,可就没有《史记》这本书了。」
公子苏的脸色阵青阵白,若不是场合不对,他一定会取笑江璇凤举的破例子。只不过现在他可半分心情都没有。
江璇凤见他僵硬,不由又举了几个例子,简直是引经据典,明里暗里暗示了,如果公子苏就因为这样去死,实在不是君子。
公子苏呜咽一声,似终于被说动,蹲下来抱住头痛哭。
插你个江璇凤!!如果他的情况是真的,就算血海深仇,他将人忽悠着做了千人骑万人压的营生,那也是造孽!!竟然还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江璇凤面上仍旧温柔,心中却有些不屑,他自然是觉得,就算公子苏有什么仇恨,如此容易被说动,定然是受不了风餐露宿的苦,宁愿被人压,这种人,他也见得多了,纨绔子弟,呵……他楼里的人,有不少便是这样的。
江璇凤挥挥手,花嬷嬷便去取了契约书来。
「你叫简素,是也不是?」江璇凤放了纸笔在他面前,让他签字画押。
公子苏早料到有此一招,右手掌掌纹根本就被他改变过,签了字,画了押后,一脸憔悴。「是……我叫简素。」
木已成舟,江璇凤对此事便没了兴趣,淡淡地道:「花嬷嬷,你带他去白馆,从最低的程度开始调教。」公子苏的容色,他自然是不会让他当清倌的,何况清倌需要吹拉弹唱加琴棋书画精通,似他这样的人,容色虽好,但年龄已大,不适合半路出家,又怎么能让他精通此道呢?
公子苏暗自庆幸进入如此容易,但也没想到江璇凤对他分毫没起兴趣,想想也是,江璇凤虽然喜爱美色,但他容色再好,他也会腻,何况他已玩过不知道多少楼里的人了,又怎么会容易有兴趣去调教新人?何况……据百晓生所言,他已好久没从头开始调教过新人了。
公子苏白着脸,拉了花嬷嬷,道:「花嬷嬷……我可以,不去白馆吗?」
花嬷嬷此时也没有之前的好脸色,在楼里签了契约的小倌,当然就是奴才了,对她来说,这等人比她身份低多了,皮笑肉不笑道:「哦?怎么公子还想要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