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陛下仁慈,胸怀百姓,不忍心看他们受苦。”梁九玉内心悄悄叹了口气,安慰完妹妹安慰哥哥。
如今兄妹两个,一个叫农民军和大金压得喘不过气,朝臣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和面子不肯和谈,一个守着婚约,几乎快要等成了王宝钏,跟那夹心饼干似的,中间全是苦的,两头还发脆,一口下去就能崩塌掉大半。
朱由检笑得很勉强,可他本不愿意说这些,今日正好梁九玉进宫,他放下心思仔细跟她聊天。
“今日正好你进宫,我还想着问问你,你在大金呆了那么久,对盛京可还了解?”
梁九玉顿了下才道:“我那时被关在楼里学伺候人的本事,不太经常出去,倒是知道点,可也不熟,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朱由检脸上笑容完全落了下来:“大金那边有大明的暗探,是由朕一位皇叔管着,如今……却是联系不上了,朕要让人潜入盛京,查探个究竟。九玉可否给朕说说,那边……下九流的场地都有哪些,你别多想,朕没有轻贱你的意思。”
梁九玉明白了,这是还没逮住大金的暗探,大金把大明这边的暗探给逮住了。
她点点头:“我自是知道些的,我这就给陛下画出来。”
虽然身为格格,可盛京那边男女大防并没有那么严重,甚至未出嫁的姑奶奶比较尊贵,小玉儿经常跑出来找多尔衮,自然对一些爷们儿爱去的地方清楚些。
盛京其实跟京城也差不了太多,吃喝玩乐票赌的地方都有,只是没有京城那么繁华。
她把自己知道的地方都画了些,因为这一年多她没事儿的时候,总会跟着魏忠贤替她找的教习,还有叶家的几位小姐学习,丹青一道不说纯熟,也比以往好了许多。
画完后,朱由检没有心思跟她们两个女孩子多说什么,匆匆便让人把二人送出乾清宫,自去忙了。
乐平拉着梁九玉坐她公主府的马车,一出宫门她就哭了出来。
“我昨儿个做梦,叶大人……叫人砍了脑袋,呜呜……这仗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乐平毕竟也才十六,跟梁九玉一般大的年纪,抱着梁九玉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梁九玉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都说梦是反的,君羡哥哥肯定平安无事,你别太担心。”
乐平只是哭,哭得说不出话来,下马车的时候都浑身发软,连跟梁九玉道别的力气都没了。
梁九玉皱着眉回了督主府,屏退了下人,自己在房内写好了给多尔衮的回信。上个月她见多尔衮在信里不好好说话,没给他回,这回正好一起回了,写了厚厚七页纸。
写完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可想着撕了吧,总感觉那一页都舍不得,所以她犹豫了好半晌,还是咬着牙将信给装进了信封里。
收拾好,她才喊檀香进来:“你把这信叫人送出去吧。”
檀香笑:“送哪儿去呀?”
梁九玉瞪她:“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让人传话,就说要是一个月内看不见回信,就再也不用回了。”
檀香捂着嘴笑得更欢畅:“您放心,这话我一定带到,肯定不要您等这么久的。”
“谁等着了,我是有要紧的事儿要说。”梁九玉轻哼出声,脸上颜色倒是没什么,只是觉得耳朵有些热。
檀香点头,笑得别有深意:“是是是,是奴婢说错了,要紧的事儿还是当面说才好呢,说不准十四爷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梁九玉翻了个白眼,这么着就挺不错,还是别回来的好。
到了半夜,梁九玉突然做了个梦,梦里的男人看不清神色,只能感觉到他手掐着自己的腰掐得特别疼,嘴唇也被亲得肿胀不堪,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似的。
她也没什么骂人的心思,就是觉得浑身都被爪子碰过了,热得她直想脱衣服。
可伸出手去,没碰到自己,却碰到了灼热的肌理,而那肌理明显不属于自己。
腰仿佛更疼了些……嗯?
梁九玉朦胧醒过来,做梦怎么会疼呢?可随即她马上反应过来,醒了腰似是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睡到半夜肚子疼醒,大姨妈真给面子,忙完正好来走亲戚嘿,我今天坐不太住,搞个肥章吧~
那一更嗯……我先欠着哈,肚子不难受了我就补~感谢在2020091621:22:09~2020091721:16: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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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梁九玉闻到似是冬日里松柏的味道包围了自己,明明已经到了春儿里,还带着股子料峭,可见是倒春寒带进来的,这人应该刚从外头进来没多久。
“你就不能干点人事儿?”梁九玉恼恨地推着他的胸膛问道。
多尔衮见她醒过来没有惊叫,眼神里暖意更甚:“想你想得紧,难为你还记得我是谁。”
梁九玉忍不住脸红,幸好床头烛光昏暗,照不透帐子里的春光。她也不知怎的,自己竟然能记住这人身上的味道,也许是他耍流氓太多回的缘故。
睡梦中醒过来,困倦难消,梁九玉没有给他一巴掌再踹上两脚,反倒是惫懒躺着:“你要回来怎么不早说?”
“早说就收不到你的信了不是?”多尔衮心里喜悦,忍不住就在她唇上啄了几下,“现在我在你面前了,你可以亲自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