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漫风情,自舞台中央窈窕晃动,似隐若现的白皙腰肢,被挡在了每个帘子的后头。
没有人抬起帘子去看,可隔着纱,映得人眼珠子发红发绿,这种隐晦的肆无忌惮便更是销魂。
多尔衮的手从身后慢慢缠上梁九玉的肩膀,耳边是带着清浅酒香的热气。
“这花儿,你还满意吗?”
梁九玉扭过头仔细瞧着他,瞧他到底有多不要脸,有多没自觉,难不成是有性别障碍不成?
梁九玉瞅着金玉满堂的厅里那无边的美色,寻思了一会儿,觉得话不能说的太直白。
实在是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姿势,梁九玉觉得任何一个死法都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种。
所以她很是放缓了姿态,身体都柔软了不少,伸手捏着床缘上的酒杯,浅浅尝了一口,梅子酒,带着点酸甜的辣味儿。
“爷~”她一出口也是带着点子酸甜,直叫多尔衮又滚滚的激动起来。
随即他听见小丫头软着嗓子问:“刚才的问题,难道不是该我问爷吗?还是你不喜欢花儿?”
多尔衮没明白她什么意思。
梁九玉很善解人意:“爷你瞧,她们的腰,多细多软。”
没有你的细软。
“您瞧瞧看,他们的肤色多么的白皙透亮。”
比不上你的娇嫩白润。
“您瞧着她们就没有一点点想法?”梁九玉抬起头,眸中带着被酒色浸润过后的亮光,亮光中还有越来越灿烂的笑意,“还是说,您好男风,跟我有同好呀,哈哈哈哈……”
梁九玉笑话多尔衮的同时,终于忍不住掰开他的手,艰难地翻滚到床角,逃下床榻。
鬼才要跟这个腰软狗躺在床上看艳舞,把清白看没了可咋整?当然是见好就收,嘲笑完就撤啊,让这只泰迪日勺子去吧!
多尔衮不疾不徐看着梁九玉爬下床,整理好衣服,提着靴子就往外跑,结果走到门边,拉了拉门,纹丝未动。
“忘了告诉你,秋苑的规矩是,一场歌舞一场停,舞未歇,人不出。”多尔衮枕着手轻声道,“你是要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抓你。”
梁九玉:“……”现在认错还来来得及吗?
多尔衮好整以暇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爷不动你,爷就跟你……好好喝几杯花酒。”
梁九玉呸了一声,她才不信,这男人哪一次老老实实过。
她目光转向了窗户,结果窗户也是关的严严实实,她人被抓了回去,没多久床上就响起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你不是说,不动我吗?”梁九玉脸上带着绯红色推他。
也不知道是自己动静太大,还是外头慢慢跟着响起了动静,反正低吟声不绝于耳,只叫人热得恨不能把衣裳全脱了。
实际上即便是她不想,脱得也差不多了,她感觉自己身上漏的肉比厅里正跟蛇一样缠绕着身子舞动的花儿们还要多,她死死捏着自己的肚兜不肯撒手,哪怕上头已经湿了一片。
他们这边床纱是红色的,可多尔衮眼神中发绿,他声音还是很平静的,盖住了不知道多少火气。
“以后还喝花酒吗?”
“唔……不喝了,你别拽我衣裳。”
“以后还看别的男人吗?”
“这个……啊,疼死了你个混蛋!不看了不看了!”
“要嫁给爷吗?”
梁九玉闭着眼睛止不住的轻喘,身上被这男人搓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火在身体里乱窜,她在想跟这个男人同归于尽的可能性。
这个狗,就是有本事,气得她连死都不怕了。
“你说,都这样了,你还想嫁给谁?还是爷要了你的身子,你才肯嫁?”多尔衮觉得身上疼得实在厉害,这叫他忍不住说话更直白了些,他恨不能梁九玉赶紧点头,好叫他能别这么难受。
梁九玉猛地睁开眼,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冷笑:“你大可以试试,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若是你敢不做人,以前小玉儿有多想嫁给你,我以后就会多想杀了你。”
“这么绝对?”多尔衮心头一震,停住动作,贴在她唇上问。
梁九玉眼睛眨都没眨:“不共戴天,你自己想。”
多尔衮叹了口气,跌倒在她脖颈儿里:“你折磨死我算了。”
梁九玉被压得喘不过气,恨不能他赶紧去死。
“好了,咱们好好说说话,爷可能过段时日就要走了。”多尔衮无奈的翻身躺下,替梁九玉盖好被子,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
梁九玉皱眉:“去哪儿?”
“去我早就该去的地方。”多尔衮捏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我只是舍不得你,也不放心你。”
梁九玉歪头,既然刚才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她也不介意更心狠一些。
“可是我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喜欢你了。”
多尔衮点点头,也认真看着她:“可你早晚要嫁人,没人比爷更合适你,以后可以换爷来喜欢你。”
见梁九玉要拒绝,他直接来了个深吻,直到她又气喘吁吁,自己也紧绷得快要炸掉才松开。
“爷不是开玩笑,你总得给爷个机会,即便最后你不喜欢,爷也认了。你就这么拒绝爷,就像你自己说的,反倒是让爷放不下。”
梁九玉眼中水光潋滟,她想了想,点点头:“行,我给你机会,但是你得保证,以后不能再随便这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