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庙东西两个配殿中间所有碍眼无关的东西全部清空,墙壁梁宇四面贴满了从各种全国各地名山批发来的黄符,将昨天顺路从全国各地荒坟里挖出来的人头骨堆成一个卐字法阵,并按照秘笈上的配料清单朝法阵上洒了公鸭血、蜥蜴的粘涎、牧羊犬的尿液和苍蝇的翅膀,当然最重要的是法阵中央的骷髅玛尼堆上放着的那个假人。
假人的本体是张仲文的高仿真蜡像,但是穿戴着张仲文用过的服装与鞋,甚至还涂抹了张仲文个人日常喜爱的化妆品品牌,当然了,假人的胸前用九枚棺钉钉着张仲文的生辰八字。
一袭黑衣配黑面纱的靖刃,头戴印第安羽毛头饰,身挂吉普赛和西印度洋巫蛊零件及工具,所有武侠片里的武林圣女走火入魔魔入膏荒什么样,她就再乘以十倍地再表达自己。她给自己装备了她所有能搞到增加精神命中和急速的施法武器,光主流造型的单手剑就至少换了十五个,什么法杖匕首奶锤水晶球萨满图腾拨浪鼓烫发器擀面棍等十八般的十八次方的只要是产生诅咒效果的兵刃全都上了,她几乎是载歌载舞卵尽力竭地从早上九点开始就在施法,各种法,不过她怀孕了,她也不敢蹦跶咋呼得太欢,但是整个太庙及紫禁城顶被猩红阴暗的邪云所笼罩,三环之内风沙弥漫鬼哭神号空气污染指数又爆了表。
她最后一次施法,是拿着古埃及拉比西斯二世的祭祀团定制专用眼镜蛇权杖,不断地用诅咒的火焰焚烧张仲文的成衣蜡像,同时对她今天一整天的劳动成果做一个概括性的总结:
“玄持,你这个妓女!你的灵魂,永远,永远,永永远远,在无间地狱的最深处,饱尝万剑凌迟和烈焰焚烧的痛苦!但是你的肉体,却菊花闭合长死,永远,永远,永永远远没人动没人理,永远,永远,永永远远地不会醒来唉唉唉唉——”
“v…veronica,你至于么……”
就在靖刃的施法高潮欲来的关键时刻,享殿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细嫩无力充满性感的鼻音感的男声从她身后传来。
靖刃狰狞地转过头,香汗淋淋的脸上凶光爆射,怨毒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谁要你进来的?你怎么敢进来的?”
“哦,靖刃堂姐,是我啊,albert,锦持啊!”
来者是一个面部铅中毒白得不太正常头部油墨化黑得假到爆的方脸老头,小心地沿着墙走到了背光的角落里,用手摘下了眼睛,甩了甩头,转瞬间分头变短寸,老脸换红颜,现出天龙慧光,以真正的小白脸软饭三品定海王侯相示人。
“哼!你来这里干嘛?想一起陪葬么?”靖刃呼了一口气,厌烦地问。
锦持勾着小手指,缩着头,弱气地说:“我担心你啊,我过来看看嘛。这里离下级生物管理办公室没几步路,我翻墙就过来了。veronica,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啊,不然我也不会帮你包场做法了不是嘛?”
“呸!别以为借机卖点儿小恩小惠给我,我就不知你是一根随风倒的墙头草,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他妈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滚,我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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