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怎么会讨厌他的?”
“他话太多。有的时候宝宝也觉得他好吵啊!吵到让我都想长大以后不要和他结婚了!”张匣姑小脸上逐渐浮现了一丝愤怒的忧虑。
“啊?扑哧……哈哈!”耿鸣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地把奶瓶放到张匣姑面前。
张匣姑的眼睛里放出了让耿鸣觉得很熟悉的精光,死死地盯着传说中的巧克力牛奶;她的胸铺微微颤抖,很明显,内心里正在剧烈地天人交战理智厮打情感。
“宝宝,你喝吧。我保证不会告诉你爸爸……”耿鸣热诚地鼓励道。
“那么,宝宝就只喝一口。”匣姑抓起了奶瓶,举到嘴边,含住,呼哧呼哧地就吸了起来。黄褐色巧克力牛奶好像就在瓶子里晃了几晃,顷刻完美地见底。
“啊这个东西真难喝。宝宝以后再也不喝了。”张匣姑用手背抹了抹嘴唇之后,竟然换上了愤世嫉俗的高傲表情,懊恼地盯着空瓶慷慨自语。
“都说丹花寨的女人豪饮成性,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什么是霸气,这就是霸气啊!”耿鸣止不住高声惊叹。
“宝宝不是丹花寨的女人,宝宝是知性高雅的上流名媛。”张匣姑愣愣地看着耿鸣慌忙纠错。
“嗯!嗯!没错!当然!必须地!宝宝,我带你去找你爸爸吧。”耿鸣瘫着脸张开胳膊邀约道。
“咯”匣姑打了个嗝,笑眯眯地说:“可是宝宝还想在这里玩一会。”
“好,好,那我和你一起玩!”耿鸣殷勤地应承。
“不行!”匣姑从小椅子上滑了下来,眼里充满着明显的轻视,淡淡地说:“你是男生,我不可以和男生玩,那样会怀孕的。”
“你爸每天都在教你啥?他说的全都是鬼话!”耿鸣惊慌失措地双手乱摇。
“你在骗我。爸爸说世界上除了他之外的男生谁都不可以相信,包括我的爷爷。不过我爷爷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爷爷没说不可以相信爸爸。请你让开一点儿好嘛,我要去跳舞了。”匣姑高傲地扬起头似乎在命令耿鸣。
“不让!宝宝,你知道我是谁嘛?”耿鸣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羞愤地大嚷。
“宝宝对你是谁不感兴趣。”匣姑蹙眉,不太高兴地说。
“我是……我是……我是在酒吧里专门欺压良家妇女的黑社会!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就打你!”耿鸣决定吓一吓这个喝完奶抹嘴不认人的小势利眼。
肥胖强壮的匣姑看了看比自己矮半头又黑又小的耿鸣,略微思索了一下,突然猛然伸出胳膊,对着耿鸣的肩膀推了一下。耿鸣立刻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
“宝宝是方圆一千五百米内最厉害的宝宝。宝宝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人。如果你让宝宝不高兴,宝宝就让你全家……九族……死一户口本,还是什么来着……啊,永远消失,不是,不是,糟了,忘了……”匣姑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也在很痛苦地翻着白眼,似乎在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慈父语录上的内容。
耿鸣勇敢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激愤地说:“宝宝,我觉得你需要换一个爸爸了,你爸爸对你的教育才是把你朝堕落的道路上推!”
“宝宝去跳舞喽!”张匣姑很可能也没有听明白耿鸣的话,大概是巧克力的亢奋作用发作了,她撞开耿鸣,大大咧咧地连滚带爬冲进了弹簧床上。和其他的小男孩小女孩一起跟着音乐随心所欲地开始扭屁股摇脑袋,出人意表地high。
耿鸣摸了一下弹簧床的边缘,很快就胆怯地又把手缩回去了。
耿鸣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甚至,他也很害怕唱歌和跳舞;他现在虽然重返童真,但是骨子里还是那根老菜皮,即便再给他一次人生重来的机会,他也还是认为:唱歌或许可以偶尔为之,但跳舞却是女人的专利,任何舞男人在公众场合扭屁股是违法违规违反天理伦常的事情。
于是他就仰着头,怯懦地望着垫子上的那些欢乐十足的小娃娃,监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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