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刃公主依然安坐在西南角的座位上,阳光透过水晶落地窗洒满她的全身,辉映得她那张美丽倨傲的臭脸有点儿曝光过度般的惨白。靖刃的面前摊着几册婚礼策划书,会议室里一多半的老少龙女们都积极热情地围簇在她的身前翻阅着,阿谀、赞美、惊叹、假装没见过世面,假装很羡慕,假装命不好。
不隶属于靖刃集团完全搭不上话的外围龙女就只能自己找乐子了。
华瑶龙女剪了西瓜皮短发,在三月中已经跨上了超短裙,歪在椅子上叉着大腿一边补口红一边问老实地在座位里缩了一早上的玄持亲王:“你的脸怎么肿了?”
“我的办公室电控门坏了,撞了一下。”张仲文无奈地回答。
“那么为什么你左边脸是肿的,但是右眼眶是青的呢?”律持龙王站在华瑶龙女身后怀疑地问。
律持龙王是一个不主动不承认不拒绝的办公室熟男,这个人的气质很正直,有一张极具安全感的方脸;但他是外表与品性有矛盾性的经典例题,智商正常的龙女每隔200年就会上他一次当。新年期间他以妈妈要与他在北京相聚一段时间为理由把秘密同居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女友华瑶撵走,和龙族保留地来的青梅竹马华瑾龙女(华瑶的姑姑,但俩女年龄相仿)姘住了十天。华瑶在搬走的第七天才想起来律持的妈妈三千三百年前就死了。
“今天早上打篮球来着,运动损伤。”张仲文很镇定。
“kyle,你觉不觉得,你的安哥拉兔毛坐垫在会议室里显得很突兀。椅子很硬么,你觉得冷么?你会觉得冷么?”慧耀龙女抱着一杯绿茶审慎地看着张仲文屁股下面那绒绒的一团灰毛,恶心地一斜嘴。
“今天是世界坐垫日,我在庆祝。”张仲文自信地微笑。
隽持倒是很开心,他捧着半块巧克力乐呵呵地站在过道里说:“听说慧曦又被总监送进戒赌中心了,如果给她的劝诫治疗过程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百万年。”
慧岱更加喜上眉梢,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到的情报说张仲文最近在看《暮光之城》,于是她就在走非常不适合她的哥特风,染了紫红色的发卷,且真的在脸上使用铅粉,并这几天都在吃一种剧毒的蛇莓目的就是要把嘴唇染成僵死的漆黑,不过最可怕的是她要故意摆出那种看透世事心灵枯竭的沧桑感,用空灵飘渺的声调说话:
“咳,kyle,你知道……我们公司有一个单位,叫家庭暴力预警干涉中心。”
张仲文绝望地垂下了头。
律持白了一眼慧岱,没好气地说:“那你知道家庭暴力预警干涉中心是关爱妇女联合会和韦陀宫联办单位,调查取证过程是社会污染控制办公室执行的么?”
“呃……有点儿暗无天日的感觉。”慧岱打了一个哆嗦。
“kyle,为什么你一直把手揣在口袋里。”慧耀眉头深锁严肃地质问。
张仲文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唉……”四条龙集体叹了口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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