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耿鸣眼珠子转了转,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说:“高中的时候,想去当空军飞行员,军校招生的时候,嫌我个头太高不录取。大学的时候,迷上了足球,想当职业球员,不过后来我哥带我进入公司工作,就把这个理想忘了。我没理想,我能有啥理想,理想有啥用?”
张仲文谄媚地说:“其实你的理想实现了一个呀,你现在比一般飞行员牛逼多了,你有专用神龙坐骑,说出去能吓死一个班羡慕死一个年级呢。”
“可是我还是觉得开飞机比较威武,性能什么的先不谈,但至少我没听说哪个飞行员的战机会在电梯里扯女人的头发。其实我觉得,你不像飞机,你更像……火车。”耿鸣冷峻地说。
张仲文变了脸,恼火地问:“总之我是公众交通工具,花钱就能上是吧?”
“又来了,又来了,你有完没完!你是龙啊,火车一样长长的啊,然后你也很吵,也常常像火车一样呜嗷乱叫。”耿鸣捏着张仲文的鼻子凶恶地说。
“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张仲文把脸挤进耿鸣汗气汹涌的腋窝里,很是陶醉地躲避他的骚扰。
“嗯,小的时候我就爬过火车。对,看铁道游击队看的。有一次跟着拉煤的火车跑,火车刚开比较慢,我还真的就抓着铁杆什么的钻到车顶上去了。我好崇拜我自己,乐疯了,呵呵,那车头冒着白烟,就好像天上的云彩一样。火车轰隆隆乱叫,载着我朝前风驰电掣……我当时就觉得,天啊,好像自己骑在一条龙身上,在飞。当然,后来被铁路的人抓住了,打电话让我爸从几十里地外的镇子领回家,回家之后他和我哥把我打了个半死。”耿鸣洋洋得意地讲道。
“二狗,难道你不觉得你很幸福么,占有专属神龙坐骑的感觉。”
“不觉得,第一回挺新鲜的,三五回之后么,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其实吧,我觉得你变成的龙,和你本人,也是两回事。我现在倒是厚着脸皮得便宜地说,你是不是龙都无所谓,我宁愿不要龙,我要……你再去给我拿点儿花生。”耿鸣突然停住话语,推了一下正在舔他腋窝的张仲文。
“嘿嘿,你要啥嘛?”
“我宁愿要点儿现金。”耿鸣轻蔑地翻着白眼回答。
“自己拿去,又不是没长腿。”
“哼,你真懒。算了,不吃了,反正这么干嚼也没啥意思。”
“你想喝酒就自己去厨房里拿,反正你实际上已经被我包养了,何苦要面子逞强自己为难自己。”
“你放屁!我的确是吃了你家不少东西,但是我有干活啊,你妈都说我一个人顶一个包工队。”
“ok!ok!不就是啤酒么……随便喝,其实那些都是我妈犒赏你的,我对那个东西又没什么爱好,又不会霸着抢着你的。”
“可是我今天给自己的配额已经在吃晚饭的时候喝掉了。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取消自己的配额啊,谁也没强迫你每天只能喝一瓶啤酒。你真可悲,那个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可是我答应过你,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那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一个莫名其妙可笑的规定,我又没答应你,何况我对你这个规定根本就没有兴趣,你随意,我真的没当回事。”
“滚开!”耿鸣突然把张仲文从怀里推了出去,背对着他,抱着胳膊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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