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文不说话了,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这个人现在是既想占便宜又想占理,他觉得自己做的事情即便不是对的也是可原谅的,他的受害对象还要和他统一思想。张仲文觉得自己其实根本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他,那个交易原本就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瓷器活没揽得住金刚钻,他自业自偿认栽认倒霉,他憎恶的就是耿鸣这种得了甜头就处处自我感觉良好的行为。
“我也不想打你啊!”耿鸣突然又把他搂进怀里,死死地朝胸口里塞,很心疼地摸着张仲文的脊梁。
“ok。”张仲文淡漠地说。
“你相信我吧,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i’mgladtohearthat.”张仲文心里越来越失望,虽然他现在脸埋在一个他见过的最性感结实的胸口里,但是他觉得这胸口里果然也埋藏着一颗不值一文的心。这个人中午才拿着戒指向一个女孩求婚,几个小时之后到了晚上就搂着另外一个人说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什么叫以后呢,什么叫好好呢,什么叫对你呢?你这个王八蛋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儿么?想到这里,张仲文心中凄楚,忍不住泪花滚滚又滑落眼眶,他觉得这个人的肉体外观完全可以满足自己的幻想了,他是多么想在这具肉体中去相信这句话啊,可惜,他对耿鸣的一贯言行没有信心,对这种赤身裸体的所谓袒诚相对没有信心,甚至,他对自己的运气也根本没有信心。脱光了衣服鸡巴对着鸡巴时说的话,简直比手机上接到的中奖短信还无聊。
“我不说假话,我对你永远不说假话。”耿鸣在他耳边深情叮咛。
“yeah.sureyoudo.”张仲文忍住胸口里爆炸的笑意,他现在突然觉得有点儿高兴了,他觉得耿鸣这句话是在肯定自己的肉体魅力。因为只有他节食锻炼和精心呵护出来的健康的身材和光滑的皮肤能刺激这个人的荷尔蒙旺盛分泌达到发这种无耻誓言的程度。他就是操了自己一次,觉得挺爽的,他还想多操几次,但是为了面子为了掩盖自己的动物本性,他要说一些话表示他对操这个行为的高尚动机:我对你好+我对你忠诚=我可以操你+你要觉得我操你是应该的=你也要对我好+你对我忠诚。
其实张仲文很想对他说:何必呢?你想操就操呗,演这些又能给谁看呢?
不过张仲文也很清楚,很多男人都这样,他们其实根本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或许他们现在精虫骑脑细胞上指挥他们这么想这么说的。他们也不会违背这个时候说的诺言的,因为他们会在荷尔蒙退潮之后拆除这个诺言的前提条件,或者隐含的关系语境。例如这句:我对你永远不说假话。
等你抓到他们说假话的时候,他们会说,因为你已经不是你了,你变了,你变得这样那样了不再对我怎么样了。何况张仲文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真话假话,只有人愿意听的和不愿意听的,甚至还有一些事是没有唯一正确答案的,又何谈真假正误呢。
“你信我吧!”耿鸣摇着张仲文的肩膀央求起来。
“哦……我明白了。你想要天蛇的礼物对吧?”张仲文斜着眼睛问他,因为自己说过相信一个人才会给他天蛇的礼物,而耿鸣知道自己现在菊花坏了维修中只剩一张嘴可以当洞使。
“我不要你的礼物,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说假话的。”耿鸣愣了一下,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脸,表情很痛苦。
“唉……要我相信你,你总要做点事情让我相信吧。”张仲文叹息道。
“你说吧!”耿鸣坚毅地点了点头。
“你放开我,让我到地板上去睡。我不喜欢和你有肉体接触。真的。”
“不行!不放。我就要接触,你凭什么不让我接触!”这不到几秒钟耿鸣又变脸了,怒了。接着奋力一推,把张仲文按到在床上,一百八十几斤硕大的躯体把张仲文压住,某个尤其硕大的部分刚强蛮横地戳在他的肚子上,然后一张凶恶的脸狠狠地对着张仲文的脸,咬牙切齿地说:“总之你必须相信我,我说什么你就得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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