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扇红色的小门打开了,这个人拎着小小的背包,用胳膊擦着脸走了出去。
接着他看见那深紫色的山石两边开遍银花的竹林,云烟瘴气从山谷下渺渺升起,路边站着那个矮矮丑丑歪戴帽子的米粉妹。
对不起……我没想过要害你,我是真的想带你走出去的……你为什么不能再等我一会儿呢,哪怕就一小会儿就好了啊!
倾泻的冰雪从山顶崩塌,米粉妹在被吞没之前,还是那么呆呆地、很相信地望着他。
张仲文痛苦地闭着眼睛,妄图阻止炽热滚烫的泪水从眼眶中流出来,但是大颗大颗的眼泪还是滴落在办公桌上,这些水花被月光照耀,正在慢慢凝结,很快就变成了墨蓝玉色旋转着乳白冰花的晶体。
龙的眼泪在月光中会变成宝石,宝石的种类因龙的种类也有所不同。传说中满月的时候宝石会最大最纯净,但那是民间美好的猜想和附会,龙的眼泪能不能变成宝石其实和月光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月光只能加速凝结和便于宝石成型保存而已。沧海皓津玄持亲王很快就耗干了眼泪,望着面前的十几颗“碧海青霜”蓝钻石露出非常有成就感的笑容,七毛钱的成本,几十亿的产出,我不富谁富呢?
房间里除了这可耻的桌椅摇动和皮肉摔打声之外,就只有耿鸣的虎呼狼喘,不过很长时间过去了,他的喘气声一点儿变快加剧的迹象都没有,他好像也在咬着牙,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张仲文心想事态不妙了,原来这是个慢性子持久战略者,这样被他折腾下去自己真的会住院的,于是忍住疼强打精神问:“你能不能换个姿势,你都不累么?”
“你的那条金链子哪里去了?”耿鸣突然问。
“忘了……我金银首饰那么多,哪里记得住。”张仲文心中警惕,但是嘴上依然淡然无谓地回答。
“你不是要赔我东西么,我要那个金链子。找出来,给我!”耿鸣狠狠地挺了几下腰,非常不容置疑地说。
“你休想。”张仲文笃定地回答。
耿鸣终于停了下来,在张仲文的一声嚎叫中抽身,接着好像也很疲累地坐到了沙发上,喘了几口气之后,“嘘”地吹了一声口哨,然后说:“把金链子给我拿来!”
张仲文歪歪扭扭地走了几步,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身心俱裂地爬到保险柜前,带着哭腔说:“不行,这个绝对不能给你!这是小五哥给我留下的最后一点儿念想了!别的都行,你什么都可以拿去,这个不行……不行!”
但是随着他的话音,他其实已经打开了保险柜,把金链子拿了出来。耿鸣两个箭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扯过他手上的金链子,捏着他的脸愤愤地说:“行不行我说了算!”
“……”
张仲文已经没有眼泪了,他五雷轰顶地看着月光下耿鸣那张残酷无情的脸,无力地垂下了头。
耿鸣看了一下金链子,很快确定这就是原货。把张仲文推倒在地,当着他的面把金链子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继续两只手攥着他的腿把他卷着撅了起来,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很快他就正面对着张仲文,爬在他的身上,做起了俯卧撑。几下之后他发现张仲文侧过脸闭着眼睛,恼火地攥着他的头发,把脸调正,阴险地说:“你根本不配戴这个链子,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听清楚了,这个链子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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