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文茫然地举起手来,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恐怖分子现在是社会精英啦,为什么不去找他?”
“已经晚了。且不说他已经有了幸福快乐的家庭,有了他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太平日子。就算没有,社会精英也没有那个勇气和脸面用公共厕所般的身体去碰他,用婊子的嘴和他说话。或许,本质上来说,所谓爱就是互相利用,精英就是站在别人尸体上的那些人,精英和老实人之间没有互相利用的价值了,所以当初的温暖,就留在当初吧。而且,精英觉得,如果他心里再有什么人可以惦记和牵挂,他就会变得软弱,变得愚蠢,他就会害怕,他就会丧失作为奴隶为主人工作求生的资格。”
“呵呵,你说的这个小男孩,恐怖分子,社会精英到底是谁啊?”耿鸣玩味地咧嘴笑着问。
“我的朋友如花,他可贱了。”张仲文用手抹了抹眼睛说。
“故事结束了么?”耿鸣追问。
“结束了,如花后来过着每天吃喝玩乐就可以赚钱继续吃喝玩乐的日子,死于艾滋病,享年25岁。”
“即便这样我也不觉得这个故事哪里恐怖,我倒是觉得是一个充满希望和幸福有关的故事,呃,为啥这话说出来这么反胃……不过这个如花挺爷们的。完全不像你。”耿鸣用袖子擦了擦嘴说。
“因为你不是如花,你也不知道他千辛万苦换来的自己和别人的幸福根本都是扯蛋打飞机瞎爽快!你根本不知道你用珍贵的光阴实现的愿望和你觉得伟大感动的牺牲全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我希望你幸福,但是我知道什么是幸福么,我有什么资格定义和安排别人的幸福?人根本不知道幸福这个东西有多贪婪,一个人为这个贪婪所能做出的最优异成绩也不过是别人的起跑线而已!人总是喜欢朝好的美的地方想,说这个事情叫希望!但是希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希望就是在要求,只要有要求就要有人付出,凭什么别人要为你的希望付出,你又真的愿意为他们的希望付出么?不想再付出了,不想再给任何人希望了,因为没有人为我付出过哪怕一点儿我愿意相信的东西。我凭什么要永远做那个种花的小男孩,难道就是我看起来很伤感很美很令人感动,我就要永远保持那个样子么?我凭什么要为你的感动你的美好变成一个僵死的雕像?人们都觉得自己婚纱照里的样子很美很幸福,但是谁每天每时每刻都能维持那样的妆容模样?我不喜欢说实话,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喜欢听实话,我喜欢看别人痛苦的样子,因为这个要比甜蜜温柔难伪装得多;我可以是公共厕所,我可以是婊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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