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徐敛眉头皱出了深纹,如果不是双手被固定,大概还会自己按一下眉心。
“这么快就放弃挣扎了吗?和你本人一样,也太让人扫兴了。喂。知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来找你?”
谁知道啊,你个疯婆子。
“那个男团选秀,是你给节目组施压不让他上的?”
“白景熙?我记得白景熙他是pd吧,以他的名气总领导师位置了还有点难度的。合约送到你手上了,怎么?不满意吗?”
“不是小白啦,就是那个小孩儿。叫什么来着……合约在银河的练习生。”裴臻狠狠地回忆了一下,但就是想不起来小鲜肉叫什么。
“他不是半夜门禁时私自出宿舍,银河不会报一个不听话的人上去。”徐敛顿顿“这个解释满意了吗?”
裴臻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节目总导演答应了给我的人一个成团的位置?”
“…………”徐敛皱眉沉默,表情仿佛已经承认了的事实。
“说呀。为什么总是妨碍我!”知不知道换来一个内定的位置有多不容易。
“……好好把白景熙带出来就是。”徐敛侧过头。
裴臻想,自己和这个人真的没法沟通。从过去到现在,他从来不解释为什么,只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搅黄原计划也从来不说一声,一切努力突然就打了水漂。
对银河家大业大,小小一个艺人不会给银河造成任何损失,但破坏别人的努力总是轻而易举,不甘心。
中学时代的裴臻曾经和徐家大公子徐炽同班,有位要好的朋友转学去了海外定居,于是拜托裴臻画一幅自己的油画相,带到海外留作纪念,裴臻花了一整个月的课余时间完成这幅油画,没想到徐炽看到后硬要买下来。“你再找人画一幅你的像给她寄过去。”
泪水涌上了眼眶,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裴臻吸吸鼻子,转过头擦掉脸颊边的泪滴。这酒真上头,连情感都变得脆弱。
“你懂什么,你和你哥都不用努力就拥有了现在的一切。别人的劳动成果,想要就拿走,不想要的就丢弃。你们两个一样的自私任性!”
“裴臻,我渴了。”徐敛硬邦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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