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
祁真看着退去那些凌厉气息的顾衡,听着他轻声说着的“那便做你想做的”,心里有什么温度慢慢晕开来,就好像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那时候顾衡话总是不多的,和宋北辰他们比起来,别人都说他显得无趣了些,也许天生性子就是这样的,总觉得有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但是只有自己知道,除了自家哥哥之外,顾衡是让自己最安心的存在。因为他总能在不经意间给自己不一样的惊喜,就好像很多事情经由他出,就变得不再那么刻意了。
他从来没有跟顾衡说过的,那时候他伸出双手帮自己遮住眼前的阳光,好让自己睡得安稳一点的时候,自己其实是醒着的。
甚至,当贺昀修说自己似乎对顾衡格外不一样的时候,也是一笑带过,却没有否认。
只是后来,那人小心翼翼的远离了自己的生活,连离开都被伪装的很完美,自己连一句再见都没跟他说上。
不是不在意,也尝试过很多法子,可都被他不咸不淡、不痛不痒的盖过去了,就好像两人之间只是一面之缘那般浅薄。
最后,所有想说的话,想问的话,汇到嘴边归结成一句算了。
猛地想起那些尘封已久的往事,祁真有些恍惚,忙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好让自己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