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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洛玉瓷还想去找安导演理论,被沈磊阻拦。
“洛哥,安导演是楚邦集团和叶总工作室一起请来的,轻易不出山接别家制片的电影,再说,这事儿找导演没用,还是得找制片,不论如何,不能得罪人,洛哥,完成自己的才是最重要。”沈磊也成熟稳健了许多,提出的意见更加中肯。
洛玉瓷怒骂:“妈了个逼的,你说的简单,以为我没找吗?姓王的傻逼哪儿算得上什么楚邦集团的高管?他白白担个制片人的位置,一句话也不为楚邦艺人说!我和姓安的真论起来,我是参投人,他不过就是个来打工的导演,不好好伺候着我,倒显得我咋咋呼呼,枪打出头鸟啊,安大导演直接就减我的戏份,凭什么,他算个老几?”
沈磊后背都湿透了,赶快去关上房间门:“洛哥,您小点声,导演制片他们都在这一层。”
洛玉瓷气哼哼的坐下,闭着眼,胸口起伏不平,勒着束胸让他憋闷的透不过气,眼圈很快红了:“妈的,一天天灰头土脸的,一个破戏随便拍拍就得了呗,还是做歌星好!!”
他现在有点后悔,参与演出了,太苦了,或者说他真的不是这块料子,然而以前他也成功过,他明明拍摄的单元剧元素MV专辑大卖,他演出的网剧暴火,谁敢说他没有实力?他就不信了!他明明在舞台上可以穿女装、男装各种精彩纷呈的表演,电视剧,电影一样可以。
尤其是白越泽可以的,他更可以!他还要比白越泽好上十倍,百倍,千倍!
睁开眼,洛玉瓷带着果决,抓了外套就往外走:“我去找叶哥,你不用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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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寒还在导演房间里一起商讨剧本的事。
洛玉瓷在309号房门口走来走去。
叶秋寒出来的时候,他就像一只走失的小猫咪终于见到主人一样的兴奋开心:“寒~”
“嘘,别再这儿说,去你房间。”叶秋寒口型说着,并且和洛玉瓷略分开一点距离。
知道这是避嫌和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洛玉瓷还是扎心了,尤其看到白越泽也从那个房间里出来,还是安徒承满堆笑脸送出他的时候,那火更是蹭蹭蹭往上冒。
硬是忍到回房间。
叶秋寒拿出剧本,一一给他指:“你的一些戏份的确是有些多余,比如初次见到男一的,对凶手的一些形象分析,都有些累赘,又精化了一些镜头,场次也没少。”
洛玉瓷尖锐的声音发颤:“那白越泽呢?”
“他在电影里是个起承转合的关键性角色,是要有一些部分加的,而且他的戏份出彩,也更能加重孟刑警这个人物性格的立体化,安导演说的没错。”叶秋寒表情无波无澜。
洛玉瓷从头到尾,刺耳声音,一同射出来的抗议,被轻飘飘的打散了一多半,眼眶里眼泪打转转,冷笑三声:“哈哈哈,他白越泽什么都好,演技一流,出身也好,他那么好,你怎么不干脆直接让他演男二号男一号?让你安排我进来演出,难为你了,坏了你的电影是不是?”
叶秋寒眼睛带着纳闷,长长吐气,放下剧本,两手交叠:“我知道你对于这个戏份有诸多的不满,但你要清楚,你的个人形象我已经对剧本进行了大幅度的修改贴合你本人,至于你说的白越泽演技一流其他问题,我想应该问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叶秋寒你也好意思?你要不要脸?和我交往三年还和白越泽藕断丝连,暗度陈仓,无所不为,无法……无法无天!!你简直仗着我爱你就一手遮天!!还让我问问我自己?我做错了什么?我他妈的这三年为了你守身如玉的!!你和白越泽勾勾搭搭,什么出彩的,他求都不用求你就什么都有了,我呢?我算个屁!”洛玉瓷暴跳如雷,腾地站起来指着叶秋寒的鼻子骂,紫琉璃大眼睛满满的水波荡来荡去,硬是忍着不哭,忍得眼眶猩红。
叶秋寒表情呆滞,像是听错了一样侧了侧脑袋,重复:“藕断丝连、暗度陈仓、无所不为、无法无天、一手遮天……噗,洛玉瓷你挺有文化,骂人的成语说的流畅自然,怎么就不能运用到演技上呢?”
洛玉瓷骂完胸口激烈欺负,眼角也挂着一颗大泪珠:“呼……呼……”
“你以为我愿意让他加入进来啊?还记得我们刚刚交往的时候,我叶秋寒说过什么吗?我最无法忍受背叛我的人,我不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之所以让你问问你自己是因为,你一定要让楚邦参投,楚邦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别方的利益体都会参与进来,你觉得我有那么硬的背景拒绝的了吗?你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纪了,有些事,你知道。”叶秋寒闭了闭眼,口味悲哀自嘲。
洛玉瓷慢慢坐下,冷静了。
叶秋寒捏捏鼻梁,疲惫的半垂着眼:“小玉,你要沉甸下来,多多研究演技,多多看电影,白越泽他年纪比你大,入圈比你早,不只是他,你看那些成名的,哪一个不是多年积累?我不怕你生气,我客官的和你说,我和白越泽没分手前,他对于演技的要求达到了变态一样的效果,不吃不喝,对着镜子练习哭,练习笑,看金鱼练习
', ' ')('眼神的运用。而你呢?同样也是对于舞蹈表现、歌喉展现力在录音室、练舞室没日没夜的练习,晚上也打地铺睡觉。我只能说,你的努力,你的付出都会化作回报。我真的……希望你好好想想,你到底要主攻哪一个方向,是,影视歌多栖巨星,有个梦想有动力,但也要一样一样循序渐进,你说是不是?”
说道后面,嗓子都哑了,他刚刚和导演讨论剧本的时候,说话就说了太多。
“……”洛玉瓷低头,看着叶秋寒沾满中性笔污渍的修长手指和那折叠标记的满满都是的剧本,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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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寒的嘴上公证,到了真实现场的时候,还是护短儿的,主要是项目多方参合,他已经处于一种半放弃维护状态了,语气让它糊掉,还不如让自己人多收益。
于是,有机会就给洛玉瓷加一些非常出彩的台词。
台词转着的场地多,戏份也就必须跟着多。
但是好景不长,叶秋寒看拍摄稳定了许多,回家两天处理一下家务事,然而就这两天,又出了事儿。
尽管拍摄变得和谐了许多,但白越泽可没那么好对付,他不动声色的演技,直接能压得住洛玉瓷。
精神分裂者激烈病态的表现,洛玉瓷根本接不住,甚至由于白越泽太逼真入戏的演出,洛玉瓷都震惊在原地,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挨了白越泽一爪子。
细嫩修长的天鹅雪颈三道血痕抓印。
火辣辣的疼,洛玉瓷黑着脸没发作:“给我清洗的干净一些,药等下我的医师来给我处理。”
他跳舞受伤也是常见的,只是这种破了相的受伤还是很少,洛玉瓷看向白越泽的眼神都带着狠意。
蓝瀚森得知紫色猫眼儿美人受伤了,派了家庭医师和从国外带来的药膏给洛玉瓷处理伤口。
再一场戏,洛玉瓷抓住了机会,侦探救了精神分裂吸毒患者绑在凳子上,对着白越泽就是两个大耳光。
那耳光太响了,和他搭戏的楚泽运都惊呆了。安徒承导演没注意这些小细节,觉得不错,但还有些地方不足,再来两个镜头,白越泽也是很配合,并没有说什么。
“啪啪啪啪——”
两场戏,四个耳光下来,白越泽的脸快速红肿。
楚泽运暗暗提醒洛玉瓷:明明说好的是借位,洛玉瓷怎么真的打人??
好死不死,白越泽的经纪人看到了,直接要求停拍,把白越泽护在身后,指着洛玉瓷的脸骂:“你这人,说好了是借位,怎么这么恶毒?你看看越泽被你打的?!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怎么拍?!”
“哥、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洛哥也是为了电影效果,导演也是认同的。”沈磊和几个助理化妆师打圆场。
洛玉瓷抱着手臂站在一堆人后面,嘴角冷冷勾起,虽然手都麻了,但是扇了白越泽几耳光,真是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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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寒刚刚下飞机就接到了沈磊的电话。
焦急的声音弥漫着哭腔和畏惧:“叶哥!!哥你快点回来吧!!洛哥……洛哥和白先生他们打起来了!!安导演也挨揍了!!!”
“什么?!我马上去,你千万别让人报警,让王哥找几个安保把人拉开,他干什么吃的?!”叶秋寒捂着额头,眼前一片黑。
王制片是楚邦集团的参入人,一件正事也没做过,自己一走,连演员小纷争都无法平息,妈的,楚邦到底给他派了个什么酒囊饭袋?!
额角筋暴跳,叶秋寒觉得脑子里有东西炸开一样,难受。
“吱吱——吱———”手机一阵振动声。
叶秋寒打了出租车:“去XXX工厂摄影棚。”
顺手打开手机简讯,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里面没有一个字,只有几张照片。
越翻看叶秋寒越头疼欲裂。
那几张照片是穿着黑背带小礼服短裙白衬衫的混血紫眸美人和一英俊儒雅的男子靠近耳语,互相偷偷换名片,视线勾缠着化不开的暧昧。
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从洛玉瓷出道开始就没断过,叶秋寒都习惯了。
手指快速动了几下——【确认删除】——【已删除】。
叶秋寒捂着额头,肩膀沉重疲惫:“真他妈的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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