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道歉的毫无疑问是自己。
如果他能再给两个人多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就能了解苏菲坚强的内心已经疲惫,再坚硬的石板都会被滴水穿透,何况是人心在经年累月下的磋磨,而他又在第一时间要求她和他站在一起接受家庭的质疑,终于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不堪重负黯然离去。
如果他能多给家人一些时间,慢慢征求他们的理解而不是强硬的标榜幸福,要求他们立刻答应,也不会让温柔慈爱的母亲潸然泪下,现出白发的父亲彻夜不眠,哥哥姐姐都苦口婆心的劝说,最后自己还要将过错都归于他们身上。
如果他能在成熟一些,多给所有人一些时间,等待刚抽出嫩芽的感情深深扎根,枝繁叶茂结出果实,结果也就不会如此。
二十三岁的龙曜轩不懂的这样的道理,留不住心爱的女人,他品尝了自己酿出的苦酒。
时隔许多年听到这个名字,龙曜轩竟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曾经年少无知,莽撞的结束了那段青涩的爱情,如今他想吸取经验教训,却还是搞砸了。
龙曜轩长叹一声,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没有,妈,一切早都过去了。”
龙夫人送一口气,带着一份欣慰道:“这就好,妈妈就怕当年的事情伤了你……要是事情从新再来一遍,我和你爸爸也会多考虑几分,归根结底还是想你过得好啊,阿轩,你要理解父母的心……”
这世上,会有勉强儿女的父母,会有有偏有向的父母,终究不过沧海一粟,太多的父母深爱着自己的孩子,也许会疾声厉色,会有恨铁不成钢,会用错了方法,都稀释不了他们的爱子情深,护犊情切。
母子两个休息时已经快要凌晨三点,暴雨也差不多搞懂了暴风为何受伤。
简单地说就是在龙曜轩砸了车子泄愤,在路边吹冷风平息怒火不到一根烟时间的时候,车灯大亮着的座驾被一辆华晨宝马轻轻的亲吻了车屁股,暴风当时就奇了,男人喜欢男人就罢了,这硕大的三角形危险标志牌放着,车灯大亮着,车还爱上车了?
谁知道下去理论的时候遇上更离谱的了,体重有一百公斤的矮胖子摇摇晃晃的从车子上下来,满嘴酒臭的要摸暴风的脸:“长得比刚才那小贱人还够味……”
毫无疑问,硕大的猪头被暴风揍成了一盆回锅肉,挣扎弹蹬的时候尖头皮鞋踢中了暴风的肋骨……
暴雨无奈:“你和一个酒鬼计较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
暴风zhà了:“我誓死保卫我的纯洁,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
暴雨更无奈:“不是告诉过你吗,纯洁这两个字和你不搭。”
吭哧吭哧喘粗气:“……睡觉!!”
窗外,下弦月高高的挂在镶满碎钻的黑丝绒上,满城寂静,只是人心不定。
第22章龙少的苦心
助理刘洋前几天刚刚摆脱实习生身份列入星翰正式员工的编排,她在梦里都欢快的计算着,嗯,工资会涨上来,也会有住房补贴,车补,电话费……粉艳艳的毛主席头像拿到手之后,首先要换个大点的地儿住,要有窗子有热水器的,还要好好吃吃补补,最近总是土豆土豆,吃得脸都像土豆皮……
早晨一起床,右眼皮就跳个不停。
在刘洋老家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到了m城却是反的,大家都说右眼跳财左眼跳灾,于是,每当她左眼跳,她就自我暗示今天会走好运,右眼跳的时候自我安慰,哈哈,入乡随俗入乡随俗,今天会捡个大钱包……
一如既往的自我催眠以后,刘洋欢乐地哼着歌来到公司。
助理每天要早到一段时间,留出一段时间收拾妥当,艺人们从美容室出来基本就可以开工了。
刘洋钥匙往锁孔里一chā,转两圈——不对,应该是反锁的才对啊,难不成——有贼?
小姑娘当时气冲霄汉,哪来的小贼,竟敢青天白日闯空门,她从包里掏出防狼喷雾,一下子冲进去:“是谁……”
窝在沙发上人虽然被曲谱盖着脸,刘洋还是一眼认出来,这不是他家苏禾大人吗?
走近几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