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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是一件两败俱伤的事,邢嘉岳最近几天也过的不轻松。公司的新项目需要他做决定,加上几个大工程的收尾,邢嘉岳接连几个晚上都留在公司。但与其说是工作忙其实是邢嘉岳在躲着容夏,他不敢见容夏。那天晚上是邢嘉岳对容夏不满的爆发,像骤雨一样来势汹汹但痕迹消失的也快。当时邢嘉岳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没有考虑容夏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容夏震惊、受伤的样子,邢嘉岳于心不忍。
那些话毫无粉饰,一字一钉直直往人心里扎。哪怕过了这么多天想起来,心脏仿佛还是被钝器磨着,绵长的痛苦不因时间减退反而在时间的发酵下愈演愈烈。
听了周妈的汇报,他更没有办法不心疼容夏。
邢嘉岳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按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事情和情这个字沾了边就会变的麻烦起来,他想把容夏抱在怀里好好哄着他,人心都是肉长的,邢嘉岳能看出来容夏的真情。但为什么容夏就是不能放下顾虑呢?
邢嘉岳这几天也为这件事苦恼,不仅是因为心疼容夏,而且邢嘉岳也在整理自己的感情。邢嘉岳是个比较理性的人,他不能因为喜欢就奋不顾身的和容夏在一起。
感情这件事是剪不断,理还乱。情动可以是因为一眼而情深,也可以是因为日月推移、日久生情,也会没有什么明确的缘由,情不知所起。往往等你发觉得时候,情深入骨。
邢嘉岳苦笑了一下,哪怕知道这段感情太过荒唐但他真是放不下容夏这个小东西。
邢嘉岳左思右想最终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家,这几天一直避着容夏也不知道小家伙怎么样了。
但这时邢麦昆给邢嘉岳打了一个电话约他晚上喝一杯,邢嘉岳不好推辞姑姑的盛情于是这个晚上也没有回去。
后来想起的时候,邢嘉岳有点后悔,要是那天晚上他回家了至少容夏不会那么伤心。
邢嘉岳和这个姑姑的感情从小就很好,这次姑姑邀请喝一杯邢嘉岳就猜到姑姑要说什么了。
邢嘉岳靠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慵懒的闭上眼睛等着邢麦昆先说话。
“你这小子。”邢麦昆走过去玩笑一样揪住邢嘉岳的耳朵,“在姑姑面前这么不正经。”
“哎呦,我的好姑姑。”邢嘉岳笑着握住邢麦昆的手扶着他坐下,“在您面前我还不能放松一下了。”
“少耍嘴皮子。”邢麦昆笑了,“最近怎么了?听你手底下的人说你最近脾气不好。”
邢嘉岳知道自己的姑姑想问什么,他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姑姑,你这么神通广大,明知故问做什么。”
邢麦昆严肃了起来:“嘉岳,也不是我有意打听,只是你表现得太明显了。闲言碎语轻易就传到了我这里,你觉得家里会不知道吗?”
邢嘉岳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样?”
“嘉岳,你是认真的吗?”邢麦昆很严肃,“你和那个孩子?”
邢嘉岳仔细想了想正色回答邢麦昆:“姑姑,可能你觉得我是冲动,但这几天我非常冷静地想了想,我觉得容夏很好。”
“嘉岳,有些事不是你能随心所欲的。”邢麦昆也是接了哥哥的任务来劝说邢嘉岳,“哪怕你做到了这个位置上,也不过是比旁人也不过是多了更多选择的空间而已,也不是一切事情都能随心所欲。不是所有灰姑娘都能拥有他的王子,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有一个幸福的结果。”
“姑姑,你是来替我爸当西王母的?”邢嘉岳明白邢麦昆的意思,一个大总裁喜欢上自己包养的小明星,怎么听怎么像一个童话,而生活里很少有童话故事。
“你父亲是不太高兴,但我也不是来当恶人的。我们不会逼你,只是希望你想清楚利弊。”邢麦昆语重心长。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是感情的事用利弊是衡量不清的。”邢嘉岳说的很诚恳。
邢麦昆知道邢嘉岳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她一连问出好几个问题:“嘉岳,你觉得你们的爱情能有多长久?当荷尔蒙的影响减弱,你们身份的鸿沟会撕裂你们的感情。你觉得你不在意容夏的身份和过去,他能不在乎吗?你不介意你们身份的差距,他能放下吗?”
邢嘉岳罕见的沉默了。
“嘉岳,容夏不是一个甘于永远依赖你的人。”邢麦昆这句话引得邢嘉岳开口了。
“姑姑,你说的我都明白。我这几天也在想为什么我对容夏这么好,他却还是战战兢兢的。我没有好好谈过一次恋爱,一开始也只把这当成一场钱肉交易。没有在容夏的角度想,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邢嘉岳顿了顿,“但是现在我想清楚了,我想护着他,我喜欢他开心的样子。”
邢嘉岳再和邢麦昆的谈话中心意也逐渐清晰起来,“姑姑,可是你把他给我送过来的,你就别拦着了。”
邢麦昆举起酒杯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这条路不好走,但还是祝福你。”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邢嘉岳和邢麦昆喝了几杯酒,邢嘉岳就告罪离席,他要赶回去,看看他的容
', ' ')('夏,告诉他自己以后会好好护着他,告诉他自己爱他。
邢嘉岳一回来冥冥中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先去了容夏的房间。他想哪怕容夏已经睡了,看看他的睡颜也是好的。
一打开容夏的房门,邢嘉岳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愣住了,他眉头拧在一起失态地敲了周妈的房门吵醒了周妈:“周妈!容夏呢?”他要知道容夏去哪里了,他有点害怕。
周妈看着这么失态的邢嘉岳先愣了一下,接着训练有素的回答:“少爷,容先生下午接到一个电话以后就离开了,容先生说他先回家了,是张庭先生开车来把他接走的。”
邢嘉岳心一下就被揪了起来,他谢过周妈从秘书那里要了张庭的电话,披着夜色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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