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星星很亮吗?
转机一次进入秘鲁境内后,又从利马转机飞往库斯科。
在飞机上怎么都还是睡得不舒服,姜暖下机活动了下身体,又去等行李,一片慌乱中,总算在制作组的催促下如期赶到了机场门口。
库斯科是秘鲁的高原圣城,这会儿旱季清爽微凉的空气让姜暖打了个哆嗦。
沈越只穿了一件t恤,也抱着胳膊在她身边瑟瑟发抖,都顾不上调戏她了。
只有蒋湛那身黑色的风衣,不仅挡风而且暖和,戴着墨镜口罩站在一旁的样子,一如平日凛然不可犯。
制作组道:“你们在秘鲁的三天旅行中,有几个地方是必须去的。这是给你们的任务。至于怎么完成,你们自己想办法。”
沈越还在吸气,叫道:“不能住进酒店再说吗?”
制作组不理会,一径安排任务,“一,要完成雨林徒步;二,要去雾林找寻特殊的动植物还有秘鲁的国鸟;三,是要游览历史遗迹。具体路线你们自己规划。”
“大爷!”沈越叫了一声,“我签合同的时候可不是奔着这个来的——你们怎么画风突变,直接从画报美美美变成荒野求生了啊?”
他的愤怒只引来制作组得意的笑声。
姜暖最快接受了现实,好在第一站去住处的车还是给安排了的。有惊无险办理了入住,却发现房间暖气是坏的。
姜暖去找负责人,却发现苦练的英语,根本派不上用场。因为这家以当地特色闻名的旅店,负责人交流都用的西语。倒是蒋湛下楼看见,几句话沟通清楚了。
“蒋老师您还会西语呢?”
怎么这会儿不叫老板了?蒋湛腹诽,面上却是淡淡道:“会几句。”
姜暖解决了问题,忙回房间收拾行李,他们三个人住一个大套间,分了三个卧室。
她在客厅打开行李箱,从里面选需要用的东西出来。
沈越已经叫了一份迟来的早餐,一边吃着一边看她取东西。
“啧啧,登山鞋、拖鞋、雨披、雨靴——哟呵,还有冲锋衣,你准备得够齐全啊。”沈越打量着她,好奇起来,“真把这节目当荒野求生准备的了吧?”他起身,在姜暖身边绕来绕去,捡起她封好的衣服看,“你的外衣怎么都是浅色的啊,也没个鲜艳的颜色。”
姜暖不理会,低头理着药物。
沈越又蹲下来,就在她旁边数着,“防蚊液、抗过敏药、止泻药、创可贴、纱布、哟呵,这儿还有一小瓶……”他伸手捞过那瓶子来,念着上面的字儿,“医用酒精?”他探头,又问道:“那是什么?”
这人的存在感强到叫人无法忽视。
“香油。”
“你带香油干嘛?做菜啊?”
姜暖无奈道:“香油防蚊很灵的。”
沈越把那一小瓶香油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像是看什么神奇的东西,“那能防虫吗?”
“不防虫。”
“你还带了这么多电池啊,还有望远镜,这是头灯吧?”姜暖拿出一样东西,沈越就拿走一样看,“厉害了你,贤内助啊。”
姜暖不作声,好脾气地规整着物品。
沈越涎皮赖脸笑道:“暖妹儿,这一路请你多多关照啊!”
“客气了。”姜暖收好东西,起身要走,一回头才看见蒋湛就站在门口。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姜暖忽然有点紧张,问沈越,“你不用收拾东西吗?”
“麻烦。”沈越吊儿郎当的,忽然又凑过来笑,“要不你帮我收拾?”
姜暖没忍住,伸手把他的脸推开了。
——这真是个奇葩,当着无孔不入的镜头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沈越回房间了,客厅里只剩了蒋湛和姜暖两个人。
还有二十多架机器,十几个摄制人员。
尴尬,尴尬是此刻的旁白。
忽然,沈越在卧室大叫,“他大爷的!我行李忘拿了!”
他就一个小行李箱,自己竟然忘了取。
姜暖自己顾着七个大箱子,压根儿没想到沈越的还要她负责。
沈越哼哼唧唧,“那为什么就记得蒋湛的?”
姜暖理直气壮,说出来的话却是慢悠悠的,不急不躁,“蒋老师是我老板啊。”
讨论的中心,蒋湛却是一言不发出去了,脸色有点难看。
最后还是姜暖又重新去了机场一趟,找回了沈越的行李。
沈越倒是想陪她一块去。
但是姜暖宁愿自己去,至少清静。
坐在出租车上,姜暖把脸贴在车窗上,望着异国他乡的车水马龙,这一天才刚刚开始,却感觉已经很累了。
可是,这就是工作,这就是生活。
三个人里面,负责行程的自然还是姜暖。
应制作组的要求,下午去参观库斯科的武器广场。
库斯科曾经是古印加帝国的首都,所以当初印加帝国时代的街道、宫殿、庙宇和房屋建筑有的至今仍保存完好。城中心的武器广场正中,耸立着秘鲁民族英雄的全身雕像。然而姜暖叫不出名字。
沈越故意为难她,“导游,连人家民族英雄是谁都不知道么?”
姜暖内心凌迟了他一万遍,却还要保持淡定,微笑道:“想知道秘鲁民族英雄的名字,请看屏幕下方。”直接交给后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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