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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飞尘心情很好地洗了个澡,一边回想男人的反应,刚才他看到出去的人耳朵变红,视线完全不敢往他下半身看。
嘿嘿,有点效果,怪不得网上教追人技巧的第一句话是——追人要学会厚脸皮,不要脸。
他围着浴巾大咧咧地走出浴室,上半身依然裸着,挂满水珠,带着一身湿气靠近周玉书。
周玉书不知殷飞尘在高兴什么,笑得一脸灿烂,浴巾松松垮垮系着要掉不掉,他指了指沙发上的衣服,“没有新的,都是我穿过的,不介意可以将就一下。”
“好,我巴不得天天穿你穿过的,谢谢宝宝。”殷飞尘越过周玉书,边走边解浴巾,很大方地展示自己的裸体,穿衣服的动作慢悠悠。
这人怎么变得那么厚脸皮,动不动就在他面前裸体,周玉书转身走向餐桌时在心里想,一边唾弃殷飞尘,一边回想那白花花的肌肉线条。
种类繁多的早餐,摆满半个餐桌,店家打包得很好,食物过了那么长时间还热,殷飞尘把一碗养胃粥放在周玉书面前,咧着嘴说:“宝宝,先喝点粥,再吃其他东西。”
周玉书看着桌子的食物是他一两天的量,问旁边的人:“你买那么多,吃得完吗?我吃不完。”
“能,宝宝吃不完剩下我能解决。”殷飞尘咽下嘴里的食物说,“我们最近练舞强度很大,吃得也多,有时没到饭点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那你不吃完就别走,不许浪费。”周玉书喝着粥,胃里暖烘烘的,他也尽量多吃点吧。
“对了,你今天白天没有行程?你不是一个晚上都没睡吗?”
“白天没有,晚上有个综艺,我现在好困呀,又累又困,好像马上有张床倒头就睡。”殷飞尘打了个哈气,其实洗完澡之后,脑子清醒很多,暂时没有困意。
周玉书侧头看过去,一晚不睡的人是一眼能看出来的,男生的黑眼圈有点重。
他说:“那你等下吃完可以在这里休息,我今天就得走了。”
一听男人又要走了,殷飞尘的开心瞬间化为不舍,好不容易才见到面,关系缓和,相处还不够一天时间就要分离。
“那么快就走吗?要回去拍戏吗?我可不可以去找你?今天我们见面不够一个小时你就要走了吗?留下我一个人吗?”殷飞尘委屈巴巴地连续发问。
周玉书被他说话的语气逗笑了,怎么看都像个委屈的小媳妇,明明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你睡醒也要工作呀,你不是有你们团队的好几个人陪吗?哪里只剩你一个人?”
像是想起某些不愉快的事情,殷飞尘笑容淡了,“现在我都不想和他们呆一块,每次练完舞就走,他们有聚餐活动我一律不参加,懒得和他们混一起。”
周玉书听男生好像和团队成员闹得不愉快,犹豫片刻问:“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殷飞尘夹了个饺子放在男人面前的碗,再塞一个到自己嘴里,无所谓地开口:“不是,是他们那些人做事太恶心了,为了红简直能使尽一切手段,有些我都不想说出口,怕你听了耳朵脏,估计我们团很快就可以解散了。”
最近好像有人搭上了某个有钱有势力的大佬,以前手上带的几千块手表换成几百万的最新款,还开上几百万的跑车,殷飞尘记得他们团队的出场费没有那么高。
周玉书还想再问点什么,门铃响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阿和,因为他没有叫酒店的早餐服务。
他看着桌上的食物,想起阿和每天准时送来黑咖啡和一小块面包,他示意殷飞尘不要走动,他要开门拿东西。
殷飞尘像听不见提醒,快速走到门口,一下把门打开,周玉书扑上去都来不及阻止。
他笑着抱紧冲过来的周玉书,大大方方站在打开的门口。
吃过了偷偷摸摸的亏,殷飞尘绝对不会再吃第二次,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周玉书的关系,他要光明正大站在男人身边,宣布主权。
这个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站在门口的阿和于是看到打开的门里面,一个男生搂着他家周老板的腰,两人举止亲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不是说断了吗,怎么还在一起,还在他面前搂搂抱抱。
阿和好像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周玉书推开放在他腰上的手,看也不看殷飞尘,接过阿和手里的东西,然后让他回去。
他暂时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已经放弃挣扎了,就等着乔乐来骂他。
周玉书撞开挡在门口的人,转身走进去,他好想把殷飞尘关在门外,让他自生自灭,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小混蛋在搞什么把戏。
殷飞尘一手插口袋,一手扶着门把手,一副主人态度问外面的阿和:“你要进来一起吃早餐吗?我们在吃早餐。”
阿和想也不想摆摆手,指了指里面又指指殷飞尘,问:“你和我家老板你们怎么还在一起?不是分了吗?旧情复燃?”
殷飞尘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没有分,只是闹矛盾而已,不是
', ' ')('旧情复燃,我们一直甜蜜着。”
这这下阿和更说不出话了,这要怎么跟乔大老板交代,哦豁,不知小老板会不会又被打。
“殷飞尘,滚进来!”周玉书听不下去门口那两个傻子的对话,这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
殷飞尘听话地关上门,回到餐桌上继续吃东西。
“你跟阿和乱说什么呀?”
“我说的都是真的,怎么乱说了,我没有一点说错的。”殷飞尘低着头吃东西,眼睛一点也没往周玉书那边看,还顺手又夹了虾饺放进旁边的碗里。
被周玉书打了一下筷子,他把头垂得更低吃着东西,一声不吭。
周玉书被他这副装可怜的模样给气笑了,“你干脆把头怼进碗里吃更好。”
殷飞尘也跟着笑起来,看向男人的眼神愈发黏糊。
两人撑着肚子解决完桌面上的食物,周玉书开始收拾东西,在整个房间走走停停捡上自己的物品装箱,后面跟着个小尾巴,时不时贴上来搂搂抱抱。
“你怎么还不睡觉,跟着我干嘛?”
“你不在身边,睡不着,几点的飞机,我送你。”
“你可别,机场很多粉丝,被拍到就不好了。”
“好吧”
殷飞尘紧紧跟着,直到把人送出门。
周玉书太狠心了,一个吻也不给他,他合上门回到卧室,脱得全身只剩内裤,躺在周玉书睡过的位置,闻着残留的体香,美美入睡。
果不其然,阿和又爆料了,周玉书刚坐上车,乔乐的电话像夺命连环call准时追过来,他坦然又小心接起来,静静听着对面骂了十几分钟,才开口解释。
乔乐还没想好怎么跟周玉书的父母交代,这混小子又跟人交缠不清,别人把他卖了都不知道。
“乐哥,我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挺喜欢他的,我想试试,而且看他也不像三心二意的人。”周玉书冷静地说。
“你真厉害!你眼睛开过光,还会看人面相?等人把你出卖借你上位的时候,就有得你哭了,把自己辛辛苦苦拼下来的一切都拱手让人,你别给我搞出事情来,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乔乐气急败坏对着电话吼。
“乐哥,别激动,我只是说给机会,没说已经在一起了,他在追我,我没那么容易答应的,放心吧。”
“追个毛线,反正我不同意。”
周玉书看暂时说不服乔乐,连忙岔开话题,“到机场了,我先不跟你说,要赶飞机。”
说完他就把电话给挂了。
一台保姆车,坐了五个人,后面坐着两个保镖,周玉书阴恻恻地问坐在前面看不见脸的人:“阿和呀,平时是谁发工资给你的?”
兴师问罪来了,阿和可不怕,他有大老板罩着,转过身讨好地说:“肯定是周老板您呀。”
周玉书又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乔乐手里呀?”
阿和摇头,“没有呀,小老板怎么这么问?”
“你拿着我发的工资,天天去乔乐那里打我的小报告,你说你是不是二五仔?乔乐到底给你多少钱呀?阿和,我从小到大一直以为你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视钱财为粪土的好人,好人怎么能做爆料的事情呢。”
周玉书装作痛心疾首地控诉阿和,“你什么事都跟乔乐说,我都没有私人空间了,我要去跟你老婆说你在外面行为不检点。”
阿和慌慌忙忙解释:“没有呀,小老板,我也只是工作而已,别为难我呀,我只是按大老板的要求工作,我也有好好照顾你,我已经很用心工作了,夹在中间我也很难的。”
他着重强调了几遍“工作”,凸显他是热爱工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周玉书没有真的怪他,反正从小就这样了,乔乐那个老男人控制欲真强,他还是忍不住问:“我也没有真的怪你,只要你告诉我乔乐他到底给你开多少工资就行。”
阿和看着露出调皮模样的小老板,笑着开口,“他真的没给我发工资,我拿的都是您给的。”
周玉书见完全问不出什么,负气地说:“哼,我才不信!阿和你这个二五仔!”
“我真不是二五仔呀!我的好老板,请你相信我!”阿和睁着眼睛回答周玉书。
乔大老板是真的没给他发工资,但年终的奖金不少,比小老板发的一年工资都多,阿和在心里窃喜,打死也不会说,反正被压制的肯定是周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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