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一个灯泡吊在头顶,飞蛾和蚊虫绕着那个灯泡乱飞。
“还疼不疼?”闻容羲担忧地问。
秦宝:“没什么感觉,有点麻。”
救护车来了,把三个人接去医院。
张斌的伤口最深,而且很长,伤到了神经,进去缝合。
医生用剪子剪开秦宝身上闻容羲包扎的地方,在山上光线太暗,没能看清楚,现在突然现出来狰狞模样,伤口足有半个巴掌长,包扎的布条已经全都染红,吃饭的时候可能拉扯到伤口。
秦宝疼得脑子里跟塞了棉花似的,右手握着闻容羲的手,冲他笑了笑:“紧张什么,又不疼。”
闻容羲瞪了他一眼,眼圈红红的。
秦宝缩了下脖子,不敢再说话。
医生说要缝针,把闻容羲赶了出去,还是拍了两张片子。
张斌的小腿缝好被护士扶出来,看见走廊里多了个人,郭茂里和闻容羲坐在一起,一地都是烟头。
护士一看就皱起了眉。
“这里是医院,不许抽烟,要抽外面去抽。”
郭茂里嘿嘿笑了笑。
护士脸红起来。
“最后一根。”郭茂里说。
护士:“不行,半根也不行。”
郭茂里只得把已经掏出来的烟放回盒子里,给护士敬了个礼。
护士走了。
郭茂里摸出两根烟,和闻容羲一人一根。
张斌看见闻容羲手指头抖得厉害,他的手指和手背也有不少淤青,虎口还裂了,张斌看了闻容羲一会儿,挨着郭茂里坐下,什么也没说。
闻容羲抽了一根,又要了一根,还没来得及抽,护士推着车走过去。他手指在衬衣袖子里掏出没点的最后一支烟。
“少抽点,多大点事啊,您以前还被人揍到脑震荡,这点伤都是小事。闻爷,您可别让小兄弟看笑话。”郭茂里故作轻松地揶揄。
“刘家还有什么可以挖的没有?”闻容羲深吸了一口烟。
“有一桩故意杀人,和三起绑架,陈律师联系了他现在公安的老同学,还在查。刘函云的手干净不了,对了,他这个女儿也很有意思,出国之前无证驾驶,撞死了一个高中生,刘函云拿钱摆平了,找了个人顶罪,这个案子可以好好翻翻。只是这些都和闻阳鹏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