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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办公室里，张寒挂掉电话，回头对沙发上一个男人比了一个k的手势。
“徐导，柳先生答应来跟组拍摄了。”
徐然微微颔首，“嗯，答应了就好。”
“我能问下...”张寒稍许有些不解，“您为什么非得要柳先生来，公司编剧也不少吧？他已经把剧本卖给我们了，怎么改是我们的事情。他来了反倒会引起一些争执。”
徐然本身是泽东的人，也是《暗战》的制片人。不过他最主要的身份还是一个导演，在香江小有名气，以警匪片闻名。
这次徐然看上了《暗战》这个剧本，觉得这个故事很是不错，决心把它拍摄出来。
拍摄之前，他也找过业内几个编剧，让他们加以改动，弄出一个更好的版本出来。但改来改去，他始终还是觉得原版的要好一些。
“我看过很多个改动的版本，但没有一个比得上原作。”徐然摇摇头，“我总感觉原作已经是被改动过无数次最精华的版本了。里面每个场景的设计、每句对白都是很完美。人物的表情和心理活动都清楚地写了出来，我实在不知道这个剧本还有什么值得改动的地方。”
他自然不知道，系统给柳翩的就是它根据最终成片反推过来的终极剧本，所有的细节都一字不差地记录了下来。
一般来说，无论拍电影还是拍电视剧，拍摄期间改动对白和一些细节是常见的事儿，这就要导演和编剧一起商量了。有些兼职编剧的导演，甚至一边拍戏一边写剧本。那些演员要等到拍戏前天晚上才能拿到明天要拍的剧本。
现在的话，徐然觉得这个剧本很完美，于是就动了邀请原作者来跟组拍摄的心思，想和柳骗子交流一下意见。
张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小心地提了一句，“我以前给您说过吧，这个柳先生十分年轻。”
徐然失笑，“十八岁是吧？”
“对啊，才刚成年呢，高中都还没毕业。”
“这有什么？有志不在年高嘛。”
提起这个，张寒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补充：“徐导，我听说柳先生好像是这一届江城艺考的音乐类状元，而且还自己原创了一首歌，网友评价很不错。”
音乐状元？
徐然怔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儿，现在听着感觉跟听说书一样。
这小伙子一个玩音乐的...还能写出《暗战》这样不俗的剧本？
全才啊！
“你把他的歌放了让我听听，看看水准怎么样。”徐然说道。
张寒打开微博，翻了一会儿没找到，搜索关键词“倔强”才找到那些视频。现在的新闻更迭太快，柳翩那点小事儿早就被刷到不知哪儿去了。
徐然接过手机，完完整整看了一遍，心下觉得这首《倔强》是挺不错，把年轻人的拼劲儿给唱出来了。
当即，徐然对柳翩的好奇是越来越强了。
“真想早点见到这个年轻人啊。”
“他这学期的课结束后，会过来香江一次。”张寒笑着说道，“到时候您就可以见到他了。”
.......
而在江城，柳翩还在考虑怎么和老妈老爸解释这件事情。
自己之前在电话中答应对方在寒假时会过去一趟，先见见导演，聊聊剧本的事儿。而这一走，至少要耽搁几大天的时间。
况且开机之后，自己还有跟组拍摄。这么大的事儿，老妈老爸那边不好瞒过去啊。
“得找个万无一失的理由才行啊。”
“总不能就这样把剧本的事儿告诉老妈吧....”
“该怎么解释呢？”
此刻，柳翩坐在教室里，单手撑着下巴，神游在外，完全把讲台上正在讲课的诺哥给忽略了。
诺哥本来对柳翩就没抱啥希望，尤其是在柳翩考了状元后，干脆就把两只眼都闭上了。
此刻见到柳翩走神，他也懒得去管。
只要别打扰自己讲课就好。
下了课之后，同学们除了上厕所的，大部分都在埋头复习。因为再过半个月，就是期末考试了。而且不知是谁传的谣言，高三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和高考成绩息息相关，能够准确预估你高考的分数！
虽然听着很扯淡，但同学们即便嘴上不相信这种“预言”，潜意识里也把这次期末考试的地位提到一个空间绝后的高度！
这就像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不老实的行动了。
所以在大家都很认真复习的氛围下，柳翩想找个人聊天打屁都不好意思。
现在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啊，柳翩不指望同学们能和自己讨论音乐的内涵。
音乐？
对了，音乐！
柳翩眼睛越来越亮，一套说辞已经在腹中慢慢成形。
晚上回到寝室，柳翩给张寒打了一个电话。
“喂？”
“张先生，我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
“你说，我尽力而为。”
“是这样的....”
.........
周五放学后，柳翩回到家中，在饭桌上小心翼翼地跟两位老大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爸，妈，我寒假想去一趟香江，就几天。”
“香江？想过去旅游吗？那就去呗。”这是老妈的话。
而老爸的话：“香江啊？也太远了吧，我有点不放心。这样吧，你想去玩的话，我和你妈过年陪你一起去。”
“呃....”柳翩的表情瞬间就精彩起来。得，要是你们跟着我去了，那这趟过去就真变成旅游了。
“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柳翩干笑，“我去香江不是旅游的，是去弄音乐的。”
“音乐？”老妈好奇。
欺骗成功，获得欺骗点6点
“对啊，香江那边有公司找我约歌呢。”柳翩含糊道。
“约歌？就是前些天你卖歌那样吗？”老妈问。
“就是那种。”柳翩点头，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脑中不断响起的提示音了，先把眼前这关过去了再说。
闻言，老爸老妈皆是面面相觑。
这听着怎么这么离谱呢？约歌都约到香江去了？这隔了十万八千里啊！
“柳翩，你确定不是被人骗了？哪有香江歌手约歌约到这里来了啊？”老爸思索道，“再说了，就现在你这点名气，人家看得上你？”
被人骗了.....
柳翩心里哭笑不得，赶紧解释道：“被人骗肯定不可能，这中间人我认识，比较熟。而且人家是泽东公司的。泽东听说过吧？不仅玩歌，电影更是他们的强项！旗下有好多艺人呢。”
不料，老爸还真的点了点头，眼中露出追忆之色，“泽东我当然知道，以前年轻的时候经常看它们公司拍的电影呢。那个片头的标志，都几十年了，现在都还没忘记。”
柳翩赶紧点头，借坡下驴：“对对对，就是他们公司约的我，说是给一个新电影做主题曲。”
老爸挑眉：“真的？”
“真的！比你送给老妈的翡翠手镯都真！”
老妈听得这话，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镯，然后带着狐疑的目光看向老爸。
老爸一头冷汗，赶紧转移老妈的注意力，“这个镯子肯定是真的，比儿子约歌那事儿要靠谱得多！”
老妈又把狐疑的目光投向柳翩。
现在轮到柳翩背生冷汗了，好在他提前和张寒打好了招呼，也不怕被揭穿。
“妈，你就放心吧，这事儿绝对靠谱！我手里就有人家的电话，你可以打过去问他。”
“我怎么知道接电话的是人是鬼？”老妈带着一种看穿柳翩诡计的目光审视着，“谁知道他是不是泽东的人啊？万一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呢？”
厉害了，我的妈！差点就被你拆穿了！柳翩接着解释：“他真的是泽东的人，你们去他们公司查的话也查得到这个人的。”
看着儿子说得义正言辞、不似说谎的模样，老妈开始有点相信了。
见到老妈神色动摇，柳翩赶紧加大输出火力，“妈，你看我现在都十八了，成年了啊，有啥事儿你也让我自己做主呗？之前卖歌那事儿，还不是成了？”
想起那真金白银的十二万，老妈扶额，“真要去？”
“当然了。”
“不用我和你爸陪着？”
柳翩摇头：“不用，我一个人能行，而且写歌这事儿，你们也帮不了我什么忙。”
闻言，老妈沉默半晌后，直接起身去厨房了。“你跟你爸说吧，他同意了，你就去吧。”
柳翩把视线转向老爸，“爸，你看这..”
老爸扒拉着饭菜，幽幽道：“路上小心....还有，我记得去香江要港澳通行证吧？你把身份证给我，我去帮你弄。”
听到这话的刹那间，柳翩心中狠狠触动了一下，既是感动又是激动，差点就想把真相告诉老爸了。
憋住一口气，柳翩低着头，借着夹菜掩饰自己的心绪，“爸，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