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微微H(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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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铮凤眼微醺地抬头看去,却见到了那张令他又爱又恨的脸,他一怔,喉间的灼痛感更强了。

“你来干什么?”他皱眉,好似嫌弃一般。

眉间拢起一道道刻薄的褶皱,看得顾叶白升起一股子无名之火,她勉力笑笑,笑容微不可察地有些僵硬,“爷大晚上不回去,叶白担心。”

“我做什么要向你汇报?”谢铮心里堵得慌,极冲地回了一句。

这下,连旁人都看出两人的不对劲,谢铮明摆着是当众给顾叶白没脸。眼看气氛僵住了,一旁的友人正要打圆场,却被顾叶白抢了先。

“当然不需要,您请便。”顾叶白沉默片刻,低下头,神色隐在阴影中,淡淡地说了一句。

偏生谢铮却从中听出了委屈气恼,甚至还有浅淡的哭腔。

他看着顾叶白静静地站在一大群人前,在美女、音乐和烈酒之中,分外不和谐。暧昧的氛围灯打在她身上,莫名显得单薄又孤独。可手还是倔犟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浅浅地搭着,似乎自己再往外推一把,她就要承受不住地离开。

谢铮终究心软了,明明他告诉自己,在他处理清楚两人的关系前,都不要再见顾叶白。可是却与她一同坐在了行驶的车上。

顾叶白现在真的是半丝笑影都没有,沉默地坐在后座的另一头,面无表情。仿佛往日的婉转求欢只是个幻觉。

谢铮看了她一眼,“一会子送顾小姐回东湖别墅,我去军部的宿舍住。”

“为什么。”顾叶白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一晚堆积的委屈和脆弱绝了堤,去他的听话识趣。

“叶白,你乖乖的。”谢铮揉揉酸痛的眉心,刻意躲避她灼灼的目光,企图息事宁人。

“为什么。”可顾叶白一点都不想乖乖的,执意再问出口时,声音已经在打着受伤的颤。

“谢铮,”她无礼地直呼男人的名字,终于有不堪重负的泪水悄悄滑下,“你什么意思?我惹到你了吗?你是腻烦了吗?”

对面的黑暗中,只有静默。

窒息的无声中,在看不见的地方,谢铮漆黑的眸子涌动着冷灰色的暗流,在无光的幽冥海底翻滚着,仿佛一座压制许久的活火山,一触,即将……

喷薄而出。

他霍然向前一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小为零,一手狠戾地将顾叶白按在车窗玻璃上,双目赤红,像兽。

“好,顾叶白,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他的语气冰冷,却又暗藏着炙热,如滚烫浓稠的岩浆。

他的嘴唇狠狠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不如是撕咬,侵略,两瓣绵软厮磨着,大舌顶退着牙关,试图令城门松懈,攻入其中大肆掠夺。

回过神来的顾叶白挣扎着,如同歇斯底里的小兽,第一次向主人露出了獠牙。

“不要……你松开我。”女子含糊的抗拒声激怒了谢铮,他不仅吻得更加激烈,还进一步摸向了顾叶白的衣襟。

顾叶白察觉他的意图,又惊又怒,他休想利用性事上的压制来打败她。

她推搡着,试图拽开谢铮的手臂,可无异于蚍蜉撼树。

谢铮一手空出来制住顾叶白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女子的纽扣,径直在雪嫩的肌肤上施暴,留下青青紫紫。

“不……”顾叶白摇头,泪水止不住地滑下。

不知是谁的手臂在撕扯间撞上了车玻璃,“砰”的一声,好似愤怒碰撞出的火花炸裂,引得司机惶惶地偷看。

“嘶”,这场近乎野兽撕扯的亲热,终止在谢铮的一声呼痛中。

两人唇齿间俱是充斥着铁锈味,是顾叶白在弱势之下咬破了谢铮的舌。

“你……”谢铮在刺痛下停了动作,刚要瞪她,却顿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小丫头已经泪流满面,一滴滴豆大的晶莹悄无声息地滑落,仿佛掉在了谢铮心尖,烫的他直发颤。

顾叶白眸中盛满了受伤,紧咬着发抖的双唇,仿佛受了委屈又没人理解的小孩。

谢铮败下阵来,深深地,妥协般地叹气,松开了如镣铐般的手,为她抹眼泪,可却越擦越多。

他无奈,尽量放缓了声,“怎么哭成这样?”

好像伤心有了倾诉口,对态度软化下来的谢铮,顾叶白从无声的抽噎,变成低声哭泣,最后泣不成声。

这样很蠢,顾叶白对自己说,可就是忍不住。

“你要是腻了我,就趁早去找你的小未婚妻,干嘛搁这儿欺负人。”在含糊抽噎间,谢铮听见顾叶白硬起声色厉内荏地说道。

他有些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顺应心意拥她入怀,如同哄小孩一般拍打着顾叶白的脊背,轻轻地摇晃着。

司机被这两人的一系列动作震惊了,思来想去,最终识趣地将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回避。

一时间,周遭安静下来,只剩顾叶白的渐渐低下来的抽泣声,小动物似的,让谢铮觉得面对她,就没法子。

两人相拥一处,体温相贴又思绪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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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都在静寂中等待对方开口。

最终是谢铮先说话了,“今天喝了些酒,有些急躁了,抱歉,叶白。”

顾叶白低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两人都知道这不是造成矛盾的根本。

谢铮垂下眼眸,出神地看着掌中那双女子纤白的素手,良久不语。

就在顾叶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谢铮沉沉地开口了。

“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母亲就分居了,他们从不掩饰在外面的旧爱新欢。似乎生下我,夫妻之间强行结合的任务也就了了,不仅是他们,大家族的结发夫妻,大多如此,我认为……”他顿了顿,“我也会如此。”

“对内是相敬如宾,对外是逢场作戏,这就是我认知中的男女关系,也是我该有的男女关系。”谢铮唇角提起一个苦笑,语带自嘲。

“顾叶白,”他刻意忽视胸口如潮水般上涌的涩然滞闷,认认真真地唤了一声,莫名的郑重,“我们的关系越界了。”平平淡淡的肯定句,却让顾叶白听出了隐晦的拒绝,彬彬有礼,但让她心慌,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将她推开,走得连背影都看不见。

她忽然不愿听下去,伸出食指,抵在了谢铮的唇上,让那含在嘴中的未尽言语,胎死腹中。

迎着谢铮讶然不解的目光,顾叶白深吸一口气,不知是为了生死咫尺的任务,还是肌肤相贴的温柔,这一刻,她都不愿放手,即使在未知的深渊里越坠越深,万劫不复。

谢铮,我不愿,你怎能拉我沦陷,又潇洒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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