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需要你们的一件衣服。”我说。
四个人面面相窥,实在是捉摸不透我的心。
“你看,我们的狱服都是布料的,而我需要一根长长的绳子,很长很长。”我动着手指,“所以我要拆掉一件棉线的体桖。”
“你别说,我还真有。”瘦猴从他的床垫下拿出一件衣服,“这衣服已经很小了,是我奶奶织的,我一直舍不得扔。狱警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让我带进来了。”
“很抱歉,我可能要拆开你奶奶留给你的衣服了。”我抱歉道。
“没关系,其实早就穿不了了,只是个念想罢了。”他说。
我费力地接过衣服,藏在了我的床垫下,然后转身说:“对了,你们谁有钱?”
四个人愣住了。老大问我:“这个时候了,你要钱干什么?”
“当然是有用,先别问了。”我伸出手,“有没有?”
大伙儿东翻西找,凑了凑,最后由老大递过来几张皱皱巴巴的钞票。两张十元的,一张二十元的,一张五十的。我皱着眉头问:“没有更大的了么?”
四个人对视着,最后高个扭扭捏捏地拿出了一张一百元,看起来还很崭新。我连忙夺过来,和其他几张钞票放在一起叠好。
“你是不是要把我们的钱都拿走,越狱以后独自潇洒去?!”高个委屈地说。
“诶呀,这也是越狱的一部分。”我指了指窗外,“你们看,我在晚上看到的并没有错,那里有一条河,河的对面是一个广场,而那里经常有两个小孩儿去玩。”
“然后呢?”胖哥问。
“这两个小孩可能就是带我越狱的引领人,不过怎么让他们听话呢?”我顿了顿,“总得给点好处对吧?”
“什么?那两个孩子?”老大惊了,“就他们能带你出去?”
“我有信心让他们为我做点什么。”我笑了笑。
“好吧,那接下来呢?”老大问。
“暂时你们可以歇歇了。”我坐在床上,脱下鞋,抽出鞋底的金属片,用尖锐的一端挑起棉线衣服的线头,再一拉,一根棉线就被我拽出来了。接着,我一点一点抽线,把整个袖子都抽了出来。
还不够,我继续抽着,直到我的眼睛都花了。正当我想休息的时候,我转过头,发现四个人都在盯着我。
“哇,你们想吓死我啊?”我低声喊。
“我们想看你到底要做什么。”胖哥拄着胖脸。
“这根线,就是我和外界联络的媒介。”我神秘地笑着,然后继续地拆着。直到就餐时间,我才把它藏在了床底下。
吃饭的时候,我偷偷在袖口里藏了一块鸡肉。当我回到牢房,目送狱警走远以后,方才把棉线全部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