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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1 / 1)

已经变了脸色,望向蔺稷,蔺稷无甚反应,只目光扫过钱斌,最后落在隋棠身上。

“今日——”

蔺稷开口预备解围,却被隋棠截断。

“那便有劳钱大人择一琵琶给孤。

隋棠存世

十七年,从长安到邺城,从邺城到漳河,从漳河到洛阳,所受欺辱原也不是第一遭。细想,卫泰觊觎她城池,却只敢将她捧在高台作棋子;漳河的百姓唾骂公主是灾星但也只是在背地里;纵是蔺稷脱她衣服搜身也需关起门来不敢白日造次;便是方才来时一路,梅节说诸人多有不敬,行礼不恭,她也懒得计较。为活命,为日子好过些,能过去便皆可作罢。

她迄今的人生中,被欺辱到过不去,这是第二遭。

琵琶已经送到,欺辱她的人就在面前,挡住她的光。

他说,“殿下,琵琶来了。”

隋棠接来,薄薄身子轻晃,诧异问,“这样重?”

“鸡翅木,钢铁弦,自然重些。”钱斌回答,“这是上好的琵琶,音色纯正。”

隋棠怀抱琵琶,含笑道,“孤久闻钱大人才名,遗憾不能见大人风姿,劳你站一站,让孤摸骨识人,全此心愿。”

钱斌闻言,施施然挺胸而立。

为男女大防,隋棠伸出一只手,侍女给她戴上手衣。她摸过钱斌额头,双肩,便也未再碰其他位置。

只笑意浅浅,往后退了两步。

“殿下,臣可以告退了吗?”

“可以。”

“但你走不了了。”

隋棠话落,未有拨弦奏音,竟是牟足劲举琵琶直拍其头颅。

鸡翅木,钢铁弦制作的乐器,砸人脑门如铁锤拍菜瓜。

一时间,高台怔而哗然。

男人委顿倒地,血喷四溅,公主却丝毫没有因他求饶而停手。

第20章 他心悦殿下。

“让孤作伶人事!”

“混账东西, 哪个给你的胆子。”

在所有人都不曾反应过来的第一下砸落后,又接连两下,伴随着公主翻飞的衣袂和怒意翻涌的斥骂!

琵琶钝重, 如此三下砸去,身形单薄的公主失了力气, 第四下举起险些绊倒,遂顺势丢了琵琶。

不偏不倚, 半副琵琶压在满身是血的男人身上,累他像条蛆般一阵战栗。

虽无力再砸人, 但不妨碍公主开口扬声。

“我隋齐皇室一日不倒, 尔等终究是臣。” 她喘着气,理正衣衫,两手交换揉过酸疼的臂膀,缓声继续道, “君忧,臣辱;君辱, 臣死。”

公主转过身来,云鬓青髻微散,华胜流苏摇曳, 双眼上白绫在风中烈烈作响,抬头问 “司空大人,孤说的对吗?”

相比执琵琶砸钱斌之举, 这话更让人心惊。

高台之上, 所有的声音都静了下来, 唯余钱斌半死不活的一点呻|吟声,和一阵紧过一阵的秋风卷落叶声。

台下廊屋中来此听讲的百姓都望向台上,台上一众学子官员都把目光聚拢在蔺稷身上。

齐皇室式微已达六十年之久, 近三十年更是诸侯四起,肃帝淫,厉帝暴,当今天子弱,皇室宗亲皆在仰人鼻息,隋氏一脉已经太久没有出现铮铮铁骨之辈了。

今日却在一介柔弱妇人身上得以体现。

大齐的长公主掀翻棋盘,同权倾朝野的大司空贴面相问。尤似片刻前,誓要追随司空的钱斌,欲辱公主于白日朗朗下、众目睽睽前。

而她的问话,无非两种回应。

是或不是。

蔺稷站起身,一旁的姜灏也随即起身,试图开口将局面转圜,却被蔺稷以目止住。今日青台曲宴,蔺稷没有带亲卫队,但是暗卫如影随行。这会隐于场外、混于人中的暗卫首领已经得了蔺黍示意,各自袖中箭对准了台上的隋棠。

只待蔺稷的命令。

射杀长公主。

如此不必回她这般刁钻的问题。

“不是”,便承认了谋逆之心。

“是”,乃退步甘为人臣。

若长公主在这会被暗杀,死在这处,完全可以套上一个“帝女暴戾,殴打臣民,为天所罚”的帽子;甚至还可以扯远些,乃“厉帝附身,鱼肉百姓,天诛之”。

“司空!”陪此同来的谋士蔡汀乃东谷军参军,早盼其能灭齐而代之,这会凑身提醒,“执金吾在外场,可随时指挥暗卫。”

“司空,不可!”姜灏连忙阻止,“卫泰未灭、南伐未征,这般行事会被天下共讨。”

“公主举止狂悖,此乃天赐时机。”三人尚在席上,离台稍远,话语低而沉,却皆掷地有声,蔡汀见隋棠如见以“莫须有”罪名诛他满门的厉帝,“公主罢了,又非陛下,只是让天子折了臂膀安分些!”

蔺稷没有应属臣的任何提议,没有给暗卫指令,也没有回答隋棠的话,只遥遥眺望高台。

高台上,劲风扫过公主,覆眼的白绫翻卷边沿,欲要挣脱控制从她面上滑落。滑落后,本该是一双极漂亮的眼睛。

两世,她不曾见过他。然而,他又何曾见过真实的她呢!

女郎性情,竟是如此刚烈。

“司空大人,是与不是?”明明是他的场地,这会她却已经反客为主在催问,一股赤足无惧着履者的癫狂气质。

半晌,风愈大,终于将蔺稷的话灌入在场每一个耳中。

他说,“拖下去!”

这三个字意思含糊不清,是将公主拖下去就此反了,还是保下公主将钱斌拖下去勿碍人眼?

蔡汀和姜灏一时皆愣住,于是左右侍卫虽领命却也踌躇。唯见公主从高台走来,冷冷开口,“还杵着作甚,将钱斌给孤拖下去!”

周遭侍卫一个激灵,抬步上前。

姜灏在这会翘起嘴角,扭头拈须而笑。这瞧着弱不禁风的公主,狡黠堪比狐狸。偏待其走近,发现人呼吸急促,原是慌得厉害。

蔺稷低眉也笑了,狐假虎威,话是接得真快。他压下嘴角,上去扶她,“殿下受惊了。”

掌心冰冷黏湿,还挣扎着不肯给他握。拂袖从他身前过,从侍女手中接了一盏茶灌下,“孤已兴致全无,先回府了。”

*

青台出了这样的事,曲宴便也无法再进行下去,就此散席。

而钱斌被打一事,坊间到朝廷自然议论纷纷。

有说他欲欺辱公主,活该被打,公主有气节,真烈性也;有说他有错,自有三司审理,公主所为乃私罚,举止骄横也。

这样的声音在洛阳城涌动四五日之后,渐渐地,前者维护公主的声音愈大。再待二来日过去,话风彻底成了钱斌咎由自取,活该如此。

廷尉府大牢中,衙役们也在谈论,趴在柴草上喘息的人,闻言惶恐不安,摇头不信。

“怎会如此?”

“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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