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见宁惜二人正在为不凡诊断,不敢此时走近打扰,扶着门框站定,不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一会儿,惜了了用绢布轻拭银针,看向宁墨,后者轻点了点头,开心凝重的神色,慢慢舒展开来。
宁墨和惜了了一个擅于用毒,一个精通医术,有他们二人同诊,再微妙的毒,都绝对没有藏身之处。
无忧压在心头的巨石顿时落下,喜极之下,身体竟软得提不起一点力气,眼眶瞬间湿润,忙捂了嘴,才没哭出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
不凡若有所觉得抬眼望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她,深潭般的眸子闪烁难辨神色,过了会儿,才向她微微一笑,一如他往日的温和“我想,我们该谈谈。”
他的声调听上去没有一点杀伤力,无忧却心虚地微微向后一缩,偷看向开心和宁墨二人,后者二人收东西的收东西,望天的望天,完全无视她的求助,无忧无奈,只得陪笑道:“是该谈谈。”!。
492宁肯不要脸
开心三人出去了好一会儿,不凡仍是不开口,只是眸子岂深岂浅地把无忧睨着。
二人间的气氛也就有些紧张怪异,无忧如坐针毯,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份尴尬,伸手摸向身边床头几上的茶壶,“我给你倒杯茶。”
不凡抬手抓住她的小手拦下,“不必。”
冰冷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肌肤相亲,一种异样的奇妙感觉油然而生。
两人的心同时漏跳了半拍,重新胶在一起的目光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似痛,又似劫后重生的庆幸和欢悦,更多的却是化不去的浓情。
无忧想着自己还只是一棵梅子树的时候,在那干旱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日日大老远的挑水浇灌,这世上根本不会容她长成树灵,后来与他相识相交相知相爱,生生死死,每一步,都无比艰辛,三番几次,她都险些错过他,但他们终是走过了这一万年,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
心间丝丝缕缕的情,理不开,也剪不去,如今想让她放手,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被他紧紧握住。
她的心里软软地塌了下去,这一万年承受的那些苦,算得了什么。
视线移向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