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在气头上,未多加留意。
但看着无忧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忙跟了出来,果然见无忧出事。
这时听凤止一说,已是了然。
扫了怀中无忧一眼,她表面上沉静如水,好象什么事也没有,但那双原本清亮灵动的眼,却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生气。
他心底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手心微微发冷,蓦然翻转手腕,金丝在张氏颈间勒过。
张氏双目突然睁大,双手捂向喉间,手指未触到脖子,已经瞪大着眼直挺挺地仰倒下去,半晌喉间有一排细小的血珠渗出。
金丝回到宁墨腕间,不带一丝血滴,人群顿时大乱。
李匪怔了一下,蹲下身一探张氏鼻息,竟已经气绝,脸色惨白,尖叫道:“杀人了,来人啊。”
李匪的手下一拥而上,将宁墨团团围住。
然而,宁墨反手便取人性命,快得叫人根本看不清,他清峻秀美的面庞在他们看来,如同恶煞魔鬼,谁又敢上前。
凤止摇着扇子的手停下,果然是他的性子。
天下不能忍之事,他能忍,但一旦不忍,便如魔似鬼,可怕之极。
无忧也怔住,这是她头一回见宁墨杀人,而他却连眉头都没曾动一动。
她双臂搭着他的肩膀,抬眼向他看去。
他垂眼下来,眸子幽黑,眼光如同一汪柔水,柔声道:“我们回去。”
她不言,只是怔怔地看着,这样的他既陌生,而又熟悉。
他只看她,清冷的声音响起,却是对凤止道:“告诉他,如果看不好他的人,再有下次,休怪我无情。”
不凡固然有提醒他,无忧有危险,而且凤止在这里,必是不凡之意。
有凤止在,就算他没赶到,无忧也不会有事。
但他仍是不能原谅。
凤止抿紧着唇,慢慢合拢扇子,他是谁?宁墨是谁?
他的容貌与不凡如此酷似,当年芷兰皇后有一女三子,其中最小的儿子叫峻竹……
峻竹……墨隐……竹隐……
竹……隐……
凤止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