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宁墨受刑,他都知道宁墨定是生不如死。
然这时亲身感受,才真正知道,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次已经如此难忍,而他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承受。
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熬过来的,不知他靠着什么执念,生生的挺了过来。
抬手握住宁墨执勺的手,“对不起。”
宁墨视线落在被不凡握住的手上,长睫微颤,根根长睫泛起水光,“都过去了。”揭了桌头香炉盖,加了把香料,点燃。
不凡微微一笑,捂了涨痛欲睡的额头,“迷香?”
“睡着了,便不会这么痛。”宁墨扶他躺下。
“我还不至于如此不堪,要用这东西。”宁墨性子冷漠,难得肯敝开心怀,不凡倒宁肯痛着,与他多聊一阵。
“我是怕你胡乱动弹,令我今日之功付之流水。”宁墨为他掖好被角。
不凡无奈地笑了笑,头已是晕沉得厉害,眼一合,便沉沉睡去。
清儿进来,服侍宁墨换过干净衣裳,送他出去。
长宁迎上来,“我弟弟如何了?”
“他需要休息,任何人不可打扰。”宁墨瞟了叶儿一眼,此时可不是他们玩心机的时候,“公主回吧。”
长宁点头,回头吩咐叶儿,“你留下照看睿亲王。”
叶儿刚行了半礼,还没来得及答应。
宁墨冷笑,轻撇一边嘴角,不屑道:“她懂得什么?”
378一物克一物
叶儿呼吸一紧,猛地抬头,刚望见他冰冷的面庞,就不禁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看,转头怯生生地偷看长宁,没敢答话。
“不过是照看我弟弟的起居。”长宁脸上也有些崩不住,这个宁墨实在太过无礼,一点不给她留面子。
宁墨淡瞟了长宁一眼,心下微暗,皇姐离开时,他还年幼,但模糊记忆中的皇姐是极可亲的女子。
事态变迁,竟将她的心性磨炼成这般冷酷自私,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算计利用。
转动轮椅,向院门方向而去。
长宁虽然恼火,但也不敢当真惹恼宁墨,压下怒气,正想叫人送他,却听他冷冰冰的声音飘来,“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