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胸口有热泉淌过,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妻子。
战乱中,最容易将人丢掉,他和了了在西越便听说这边战事紧张,二人一路上快马加鞭,不曾有片刻离开马背,整个人如同崩紧的弦,满脑子都是丢掉她后可怕的情形。
这时见着她,被抽干了力气全凭着意识支撑的身体再支持不住,躺下来再不愿动一根手指。
“了了还好吗?”
“挺好。”他很想将她拉拽下来,抱在进怀里,但怕这一抱,就再不舍得放开。
无忧在听见亲兵禀报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了安然,现在也不过是亲口问问,再得个安心。
开心是个好强的人,如果不是真累得支撑不住,绝不会在这时候丢下不凡,倒头睡觉,抖开被子盖在他身上,“睡吧。”
“嗯。”祥云公方生死难料的悲痛加上这些日子对她的担忧,令他实在疲惫不堪。
天亮前必须完成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尽快地恢复体力。
这时夜已深,光线很暗,只得窗帘在被风吹起的刹间,有月光酒入,他俊郎的面庞在月光下象镀上了一层银光,俊得刺眼。
无忧缩在车厢一角,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俊颜,平时总是一副浑不在意的笑,阳光一般的暖入人心,在他睡着的时候,眉头却是紧紧拧着。
他的心只怕是没有他的外表那么洒脱。
想到这一离开,与他就是永别,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
很快,那淡淡的痛凝成一点,如钻子般钻到心底深处,排山倒海一样的痛向她压来,她忙将手按在胸口,深深地喘息。
平时只觉得与他一起很开心,想到要走,总希望能再见他最后一面,这时见着了,才知道与他永别,心居然会这么痛。
伸手过去,想再摸摸他,记下他的一切,手指感觉到他的呼吸,便不敢再靠近,苦笑了笑,手拉微颤,慢慢地收了回来。
一个人哪能有这么多的情,既然把心给了子言,又怎么能再去贪念他人的温暖。
“到了吗?”开心的声音因困意而沙哑,擅于夜行的人,最重呼吸,呼吸稍微受阻就转醒过来。
“嗯,快了。”无忧轻揭车帘,看向窗外,不让他看见她涌在眼角的眼泪。
“真快。”开心翻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