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一惯强势,任谁也极难看到她脆弱得一面,这时在他面前竟不掩示自己的软弱的一面。
他胸口象有沸油浇过,将她扶正,后退一步,“你太累了,别再多想,好好睡上一觉,我再去跑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
长宁长得本就绝色,这时长睫轻颤,一副楚楚之态,他的心越加软了下去,“我尽力保他便是。”
她这才轻点了点头,“有劳将军,将军的恩情,峻宣永世不忘。”
“你记着就好,我不并求你有所回报。”他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帐
长宁看着帘脚轻扬,眸子深深浅浅,难以辩认。
无忧将眼从帐顶小孔上移开,眉头紧锁,无声地离开。
果然……子言另有所图……
不过,这反倒合情合理,如果他倒戈北齐,才叫不正常。
但如此一来,鬼面对他而言真是最大的危险,怪不得长宁和兴宁,一心想要鬼面死……
来来去去都是想保子言。
想到鬼面出神入化的那身功夫,背脊阵阵发冷。
回到府中,潜进耳房,换过衣裳,手指碰到腰间坠着的小金锁,脑中‘嗡’地一下,额头飕出一层冷汗。
他认得这块玉佩,这金锁与她的玉佩又完全吻合,分明是特意打造,那么他怎么可能没认出自己?
自从入府与他相处的种种变化在脑海中浮过,原来他早就知道是她,只不过一直装作不认。
他不想以子言的身份与她相处。
是了,他是在完完全全地抹去子言这个身份。
再想到他与兴宁的对话,脚下象踩着绵花一样软,所有一切,都是他故意而为之,已经在往着逆天的方向而行。
夜风吹来,后背褥衣贴上满是冷汗的后背,极不舒服。
深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惊愕全部压下,回到房中。
揭开珠帘,却见桌上红烛已经换过,目光不自觉得向锦榻望去。
直接对上一双温润如玉的眸子,心脏陡然一紧,脸色微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