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气得发抖,什么也不再说,转身进屋。
阿福回来,正好看见金铃被开心气得脸青,抄起门边扫把,没头没脸的往开心身上打,“你这臭小子,你母亲为你愁得头发都白了,你还不学好。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臭小子,当是白养你这些年。”
开心护着头,在院子里乱窜,乱躲,“打打打,回来就知道打,还不如不回来。”
“你……你……反了你了。”阿福听着这话,怕妻子伤心,更气,追得更紧,“你今天不给你母亲道歉,我……我真打死你这个浑小子。”
金铃开门出来,手上挽着竹篮,看着这爷俩,叹了口气。
开心窜到母亲身后,顺手接了母亲手中篮子,没皮没脸地道:“娘,天不早了,还是赶紧进山吧。”
阿福手中扫把生生地在空中顿住。
金铃又叹了口气,“算了,再怎么打也没用。”
阿福这才垂下手中扫把,柔声道:“早点回来。”又吩咐开心,“昨儿下过雨,山里路滑,扶着你母亲一点。”
金铃抬头看向阿福,“一起去吧。”
“你……你是叫我……叫我一起?”阿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一起十几年,每年她进山烧纸,从来不许他一起去。
金铃‘嗯’了一声,朝前走。
阿福愣在那里,硬是反应不过来。
开心推了他一下,低声道:“还不赶紧去。”
阿福这才相信不是做梦。
他明白她心里装着那个死去的侍卫,当年嫁他,是为了开心,迫不得己。
她要祭奠故去的丈夫,自然不愿再带着别的男人,他心里虽然难受,却一直装着没事一般,也从来不与她同去。
现在她肯让他一起,去给她的家人上香烧纸,说明打心里真的接受了他,这十几年来的等待总算有了着落。
笑瞪了开心一眼,“臭小子,以后再收拾你。”
欢喜地丢下扫把,从开心手中抢过装着纸钱香烛的篮子,追了上去。
但今天毕竟是忌日,脸上不敢露出喜色,跟在金铃身后,偷看她的脸色,没有不快,才安下心。
开心看着爹娘的背影,笑了一下,打心里为他们高兴,同时却又有些酸楚。
心里微涩,见母亲衣裳单薄,知她刚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