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忙的时候,无忧反而又沦为闲人。
自从上次在不凡院外见过宁墨,这些日子,就再也没见过他。
一来,无忧对那日之事,不知该如何解释;二来,用于麻醉的药物,反复试调,都没能调配成功,一门心思扑在了调配麻龘醉药上,所以几乎是足不出户,也就没往那边去。
238圆房
调配麻醉剂再一次失败,沮丧的将手中草药,小勺小碗丢开,望向窗外,繁星点点,天气越加的转暖。
坐了几个时辰,浑身酸软,伸了个懒腰,打算去院中随意走走,透透气。
路过‘听雨阁’,惜了了的院子只得稀稀几点下人用来守门户的小灯。
到了开心那头,整个院子一片漆黑。
无忧撇嘴,偷儿反而最穷,穷得下人们都无需点灯守门户,他这偷儿也做得委实窝囊。
话虽然这么说,但望着眼前的那片黑,却生出些清冷。
以前开心和了了在院子里,虽然总是气得她磨牙。
他们不在院中,却觉得冷清。
自己何时变得多愁善感。
咬着唇苦笑了笑,在二十一世纪一个人过了十八年,早习惯了一个人,这时却喜欢上热闹。
耳边浮起鬼面的那句话,“这到象个人了……”
脸上微微一烫,情不自禁的望向‘寒梅冷香’。
不凡忙着迎女皇的事,四处波走,极少在院子里,这时院子里也只得几盏小灯。
那日,长宁说子言已死,在她险些绝望的时候,赌着一股气试探长宁,到底不凡是不是子言。
虽然莽撞了些,但长宁的表现却又让她升起一丝希望。
不凡果然另有身份……那么会不会是子言?
如果不是子言,会不会是子言的兄弟?
与鬼面的那些事,虽然没能完全灭去她对不凡的那份不该有的妄想。
但自从军营回来,二人居然一如无忧所愿的和平共处。
彼此再不谈情,他也对她再无要求,两个人平淡的如同同一条街上住着的街坊邻居。
这本是她过去所希望的,真到了这地步,却止不住淌过一缕落寞,苦笑了笑。
望着前面孤零的灯光,唇轻轻抿紧,返回‘暮言轩’。
一盏茶功夫,一娇小的黑影从’暮言轩’中翻出,向王妃的居屋潜去。
窗棂里透着光,映出一个清萧的投影。
无忧微微一怔,无声的贴到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