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在明早出发前,得将府中事务交待清楚,也不能再久待,看了看她,实在没什么要交待的,才走了出去。
无忧掩了房门,心里存着的郁积,一扫而空,身子骨都象轻了二两,一头扎进锦被,闷头傻笑。
在快被闷死的前一刻,翻身过来,笑着将枕头抛起,软绵绵的枕头落下来,砸在脸上,也不理。
低声轻骂,“该死的黑心家伙,为何不早说。”
那二万金并非是买晴烟的初夜,而是为保她而花……
一个人也不知乐呵呵的傻笑了多久,才沉沉入睡。
睡得正舒服,被人从被窝里扒了出来。
睁开朦胧睡眼,见惜了了满面怒容的坐在床边,见她睁眼,冷哼了一声,“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
无忧强撑着涩涨的眼,往窗外望去,天才刚刚亮,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倒了回去,“让我再睡会儿,找东西是体力活。”
采药人,大多是天没亮就出门,采摘被一夜露水浸泡过的新鲜草药。
惜了了照着以往的习惯,这时都该到了地头上。
昨晚,她明明说好,去寻他,结果左等右等,直到天亮都不见她的人影。
担心她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脚,亲自过来查看。
结果发现,她竟睡得跟猪一样,险些气炸了肺。
这时听了她的话,并没有不去的意思,怒气顿时消了,哪肯让她再睡。
将她拖拽起来,“再晚,今晚得在外面过夜了。”
“在外面过夜,就外面过夜,反正我不会吃了你。”无忧以前盯人,在树上蹲一夜的日子都有,哪里在意在外面夜宿。
打了个哈欠,又要往下倒,偏被他死拉着,倒不下去,干脆坐着睡。
“快打仗了,清平乱得很,岂能随便露宿?”惜了了虽然不直接理会‘培田村’的事,但外面是什么情况却是了如指掌。
“你放心,你长这么漂亮,没人会拉你去打仗,大不了拉你去当军ji。”无忧懒洋洋的不睁眼。
惜了了脸一沉,放开握着她两条手臂的手。
无忧跟没长骨头一样,滑倒下去。
惜了了起身,去隔间的舀了半盆冷水,转回床边,往她脸上一泼。
无忧打了个寒战,冻得牙齿咯咯作响,所有的瞌睡顿时被冰得没了踪影,猛的睁开眼,瞪着惜了了手中空盆,算是明白这从天而降的冰水是怎么回事。
脸顿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