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上雕着个天女图,天女身边环绕着无数的彩鹭,天女手中捧着一个环形的东西,那图案竟是她揣带着的那块玉佩上的七个小图拼合在一起的形状。
无忧下意识的隔着衣裳捂住贴身藏着的那块玉佩,冥王的话响起,“这可是宝贝,丢不得。”
不凡随着她的目光扫了眼石雕上的环形图案上,“怎么?”
“没事。”无忧收回视线,手心却渗了汗。
她象木偶一样被人牵扯着完成了祭天的过程,推说身体不适,不肯再留在军营。
不凡带她来,自然也和是送她回去。
她爬上不凡的马车,一头栽进车内柔软的羊绒软铺,皇家的种种不人道的做法浮上脑海。
第一次对她儿时的怪异生活产生怀疑,莫名的生出一种从来没有的恐惧。
不凡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过来摸她额头,入手一片冰冷,将她翻了过来,见她脸色苍白,吃了一惊,“有什么不舒服吗?”
虽然他本人对邪神一类,并不多忌讳,但在祭天时,便见她神情恍惚,竟突然害怕她冒用天女转世的身份,出现在祭天,得罪神灵,受到天罚。
无忧看着他,笑了,“你在害怕?”
他略抬眼皮,看着她额角还渗着的汗珠,点了点头,“害怕。”
无忧一怔,他居然会直言害怕,“是我冒充,你怕什么。”
他没来得及回答,听见外面传来传话,说南朝的长宁长公要见常乐郡主。
平时天塌下来,也难以动容的不凡竟然眉头一蹙。
无忧突然爬起身,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推向他身后厢一角,故意触动车帘,令车帘一掀一抛。
眼角斜飞,窗外三尺外,停着长宁的马车,长宁正撩着车帘望着这边,在无忧一掀一抛间,重叠挤压在车壁上的两个人影便落入她眼中,明明该避开视线,却微了嘴,不能动弹,直到对面车帘落下,眼前还浮现着常乐似笑非笑的妩媚眼眸。
阴沉着脸,低骂了声:“不要脸。”
两车离得很近,无忧耳力又好,听着那声咬牙狠骂,笑的越加灿烂。
回头见不凡有些无可奈何的微微一叹,低声道:“你就偏要去惹她。”
无忧额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