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望着小厮,也有些懵,“又怎么了?”
小厮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顺过气,才道:“小的还没回到院子,便见平儿,要小的回来重带个话。”
“什么话?”
“平儿说,郡主被惜公子带回‘听雨轩’了,今圞晚宿在惜公子那里。”
不凡微诧,当着小厮也不作表示,点了点头,“你回去休息吧。”转身回走。
清儿撑着油纸伞,追在他身后,“公子,不去‘暮言轩’了?”
“不必去了。”不凡看着地面上,方才留下的脚印。
“那郡主……”
“有了了在,不必担心。”
“惜公子和郡主向来不和……”
不凡轻睨了清儿一眼,不言。
不和吗?那是以前……现在的无忧和兴宁全然不同。
“清儿,去备些酒来。”
“主人不说交待公子少饮酒?”清儿跟着他,不肯去。
“少饮,又不是不饮。”
“可是……”
“给开心和洪凌备的。”
清儿怔了怔,将伞柄塞到不凡手中,跑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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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在台阶下还没站定,便闻到酒香扑鼻,一挑眉,嘴角微微上圞翘。
三下两除二的拍去身上的雪,推开门,直奔里间,一屁圞股坐在案几前,搓了手,又捂耳朵。
瞪着在桌案对面,动作优雅,正慢慢煮酒的不凡,直皱眉头,“这鬼天气,你把我们差着出去喝风吃雪,自己倒在这儿享受快活。”
不凡抬抬眼皮,微微一笑,在他面前摆上个酒杯,拿着小酒勺,在炭炉上煮着的小酒缸中舀了酒给他斟上,淡淡道:“不找点事给你做做,怕你在屋里憋得去砸宁墨的场子,宁墨那竹屋竹凳的,可经不起你砸。”
“哪能。”开心脸红了红,端了酒杯,一饮而尽,酒液香醇,滑不留口,一团火从喉咙直滚下肚子,暖意化开,舒服得腹间肌肉圞紧了紧,才慢慢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