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昨夜那事,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随时都会有人来试探她是否易容。
在开心提出晒太阳,就想到了这点,既然他要想她晒,她就晒给他看,让他死了这条心。
坐了半柱香时间,果然洪凌大步迈进院子,到无忧面前停下,见了她也是冷着一张脸,取出三张银票出来,放到她面前几案上:“三千金票。”
无忧笑了笑,他倒是大方,随手拿起:“谢了。”
洪凌不屑的瞥视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无忧对洪凌的态度,全然无视,慢慢起身,睨着仍坐着不动的开心:“走啊。”
“去哪儿?”开心蹙眉,这丫头,真是片刻不肯消停。
“我今天非要你把那花魁给睡了。”无忧埋低头,凑到他耳边。
似梅似菊的幽香袭来,开心眉头敛得越紧。
“怎么?没胆?不敢?”无忧眼角轻佻,手臂压了他的肩膀,直伏到他耳边,唇几乎贴了他的耳,低声道:“如果不敢,那就老实告诉我,你跟你要找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开心埋头轻笑,再抬头,迎着阳光想笑颜,比头顶艳阳还耀眼灼人。
“谁告诉你,我去大牢是为了寻女人?”
“你无需知道。”无忧保持着俯视他的姿势。
蓦然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已被他打横抱起。
他眼睑微垂,在她被晒得白里透红的面庞上看过,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常乐,戏谑道:“不如我们去开间房。”
无忧挣扎下地,抬高下巴,不急不躁的道:“今天,就这两条路,如果你哪条路都不肯走,挨间换牢房的事,你自个去跟我皇姨解释。
照着姨娘的说法,将那女人弄到这儿来,又不急着处置,那就是母皇下的套,到底等谁去钻,就不得而知。
她套用了这说法,不过是让对方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他的眼眨也不眨的看了她一阵:“那女人,我真睡不到。”
“睡不睡得到,也得去了才知道。”无忧招手唤了侯在一边的小管事过来:“领我去你们花魁那儿。”
“这……晴烟姑娘这两天不接客。”小管事为难的搓着手。
“今天,我还就要她接。”无忧脸色一冷:“带路。”
“你当真的?”开心到这时才发现,无忧不只是嘴里说着玩玩。
“当然,你今天不把她睡了,你明天就滚出‘常乐府’。”无忧一脸正经:“当然,你可以考虑,我给你的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