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他又亲了亲她。
无忧睁着涩涨的眼,不肯闭上:“你不走吗?”
他低下头来,面颊紧贴了她的额头:“不走。”
无忧将环在他身后的双手手指相交的紧紧扣住,确定扣得紧实了,才闭上眼。
在闭眼的瞬间,看见他双眼在月光下像是有泪光闪过,忙又睁开眼,他却已经闭上了眼,什么也看不见了。
“子言哥哥,你哭了吗?”
“没,快睡吧。”
无忧方才哭了许久,也困得不行,挨了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子言果然提前给她糊了风筝。
无忧挨到桌边,看着他削竹子,绑风筝架子,欢喜的快忘了形,昨夜是不愉快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风筝还没做好,母皇身边的红人嬷嬷领着几个侍卫进来。
子言没有回头,绑着风筝架子的手顿住,慢慢的将风筝放下。
无忧看着来人,奇怪的歪了头,这院子除了姨娘以外,便是负责他们衣食的宫女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才会来。
突然来了这许多人,实在叫她费解。
子言脸色苍白,神色间却没多少变化,只是慢慢转身,不看来人,伸手擦了擦无忧脸上沾着的墨汁:“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儿,你乖乖的在这里看着风筝,不要被老鼠咬了,可好?”
无忧虽然不满六岁,但毕竟身在冷宫长大,比普通小孩早熟许多,不达子言,反看嬷嬷:“你们要带我的驸马去哪里?”
她虽然身处冷宫,年纪又小,但终究是个公主,皇家中人,今日失势,他日却登上高位的事不计其数,嬷嬷虽然看不起她,却也不敢对她过于的无礼:“长公主,是你母皇叫我带驸马过去。”
无忧还待要问。
子言将她拉了回来,神色温柔:“我去去就回,忧忧一定要听话,不许乱跑。”
无忧看向门口的嬷嬷,这几日拢在心里的不安翻滚出来,将她团团罩住,然抵不过子言期盼着的目光,只得点了点头。
看着子言随着侍卫离开,再坐不住,溜了出去,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却看见子言被径直送进一辆囚车。
又看见嬷嬷和护卫队长朝这边走来,忙缩身树后。
嬷嬷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