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盘计划早就有了，自打我进入赵家那一刻起计划就开始了，对吧？”
“否则我要没有赵家女婿的这么一个身份，根本进不去青狼商会旗下的任何一家公司，那青狼以及洛家的清理门户计划，可就没法继续往下进行了。”
萧梅点了点头，撩了一下额前长发，“不错，思路清晰，逻辑勉强还算严密，可你要这么杠的话，为什么非得找你？还得从三年前就开始筹划一切，随便找一个人，甚至直接在青狼商会内部买通一个人不就行了？“
“这年代，用钱买通一个人不是难事吧？”
这个问题，杨明当然想过了。
“第一，之前你说的，青狼及其背后的北欧洛家根本都不知道青狼商会的存在，这点我相信是真的，否则青狼当初也没必要为了将各家揪出来而大费周章地连犯血案，直接找上青狼商会不就行了？”
“第二，青狼商会能做到不让青狼以及北欧洛家知晓其存在，其内部结构必定如你之前所提到的那样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而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青狼商会旗下所有公司，包括赵家公司在内，从上到下所有员工都是自己人，比如表亲姻亲之类的，绝对意义上的家族产业，绝对不用任何一个外人，所有你们想要买通，难度很大，而且稍有不慎便会有泄密的风险。”
说到这里，杨明转头盯着萧梅，眼神变得有些神秘起来，“还有第三，需要我继续说吗？”
萧梅轻声一笑，“没事，你继续说，我听着。”
“第三，青狼那边应该到现在都不知道青狼商会的存在，甚至都不知道赵家就是他的目标之一，是你在这里面搞鬼，你说你知道脱离洛家自立门户的都有哪些，你说你能帮他清理门户，甚至还能从那些人手上拿来能派上大用的磁能芯片，等等一切，都是你在从中操作，而我也不是被青狼所选中的，是被你给选中的。”
“既是被你给选中的，那自然就不存在什么随便找一个人的说法，毕竟……”
杨明突然闭嘴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萧梅却是兴致十足，“毕竟什么？”
杨明摇头：“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杨明不想说，可是萧梅想听，以致她张嘴想要继续追问。
“其实。”结果让杨明给抢先了：“其实无所谓了，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又怎样，我一直都在你掌控之中又如何，反正我只知道……”
不知不觉间，杨明的语气变得凝重而怅然起来。
他眼神脸色之间透着一股子前所未有过的认真：“我只知道当年在大学时候要是没被你给绑到天岛去的话，那我后来也不会进入部队，也就摆脱不了家里那些琐碎摆脱那种乱七八糟的生活，即便在量子领域有所成就又怎样？”
“若是没有你，我只会被生活压倒，被现实埋没，终其一生碌碌无为，一辈子都无出头之日。”
“甚至……”杨明语气更显低沉，眼神黯淡似是陷入了某些痛苦的回忆：“甚至，我可能会死在那些追债的人手里，或者受不了那些令人生不如死的人情冷暖，没准会选择自己结束自己这条命。”
“所以……”杨明抬头朝萧梅看去，眼里充斥复杂的感激之色，徐徐开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