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从概率学讲，历史或者悲剧的确是可能重演的。
但从另一个角度去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人莫过于诛心，如果是霍天华要用同样的方式还诸赵笙儿身上，令其不堪重压如同沈初雪一般轻生而死，这才是悲剧重演的真正原因。
也是霍天华真正的复仇计划。
杀人不过头点地，霍天华真要想杀一个人有无数种方法，可罪有难度的才更具挑战性。
也更具复仇的意味。
而若真是如此，赵家祖上非人类的事情究竟是霍天华一手编造的假象，还是真的确有其事？
这个问题，他又得去请教萧梅了。
萧梅正在纸上计算一则公式，已经重复十几遍了，始终不对。
杨明推门而入，萧梅烦躁头也不抬直接一句：“滚！”
杨明关了门默默地站在一旁，很识趣道：“你先忙，忙完我再说。”
萧梅盯了公式片刻，蹙眉抬头朝杨明看过去，“你一天到晚的哪来那么多事？”
杨明乖乖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当年一直都是这样的，每当萧梅发火不在状态的时候他都绝对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早就习惯了跟萧梅之间的这种相处方式。
而事实上，这个法子效果显著，的确是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好的一种相处手段。
萧梅烦躁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了，起身走到窗边朝外面看去，“说，到底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一下，我们现在这个，算是在这地方定居了？”
“不想待这里是吧？你可以出去，继续跑荒郊野岭跟豺狼为伍去。”
杨明又不说话了，他很清楚这时候他要再杠上一句的话，这天没法聊。
事实就是这样，杨明没顶嘴，萧梅很快就主动说道：“先住着，等我找到中断量子效应的办法，在那之前不要下楼，否则死了别怪我提醒你。”
杨明好像听明白了。
“意思我们是在这里躲避量子效应？”
“你以为？”
“可现在荒岛上空不是没磁场么？旅游航班都安然降落了。”
听到这话，萧梅笑了。
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能量守恒定律，听说过吗？”
杨明茫然，能量守恒定律？几个意思？
“你，你能不能直接一点。”
萧梅拿过一根烟点燃，望着外面吐着烟圈：“能量不可能凭空生成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只能从一种形式转换成另一种形式。”
“因而世间万物，人也好，畜生也罢，抑或植物，死物，山川大地，江海湖泊，想要成长都得吸收养分，吸收能量并消化转化成自己能够使用的东西。”
“磁场吞噬产生量子效应，这个过程在释放能量的同时，也需要吸收能量。”
“猎人捕食需要诱饵，如同钓鱼一样，懂了吗？”
萧梅说了一大堆，可杨明还真的没怎么听懂。
猎人捕食？诱饵？
谁是猎人？谁是诱饵？
这些跟能量守恒定律又有什么关系？又跟他之前的问题有什么牵连？
萧梅到底在说什么？
“听不懂？那你就等着吧，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