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
方珩松开了手,泛白的指尖终于重新充血变的粉红,鬼使神差的,她?说:
“行,你呆在这里,等我一下。”
sturgeon
在极短的时间发展壮大?,是个令无?数人、无?数势力头疼的存在。很不凑巧的,白苏也?是其中之一。整个东南亚的盘子就那么大?,任何想要挤进来分一杯羹的存在,都会被人视作肉中刺,眼中钉。
毕竟,断人财路,杀人父母。
但?最开始的时候,却多亏有了s的横空出世。它就像一个巨大?的靶子,高调的吸引着?无?数目光和火力,让所有有实力争雄的人,齐齐把?矛头对准了它。比起?去碰有着?几十年经?营的“白小?姐”的钉子,倒不如先吞掉这个“新生儿”去壮大?实力。这给了白苏稍微喘息的机会。
白苏不傻,这对于她?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毫不犹豫的壮士断腕,抛出油水最肥的生意。它能令任何人红眼,也?能要了任何人的命。她?白苏敢扔,未必就有人敢接。她?自己都拿不稳的东西,白苏不觉得?有人能接得?住,攥得?紧。
她?急需缓上一缓,于是不再插手,坐看各路虎豹豺狼争得?头破血流。
可?白苏没想到的是s偏就接了,不仅接了,还拿稳了。它没在群起?而攻之中倒下,反而在每一个企图在襁褓中掐死它的人身上,扯下血肉来。
一无?所有的□□不怕死,万贯家财的地主却惜命。可?s偏是此中异类,它是最野的赌徒,它走的每一步都不要命。
这是白苏第一个看不透的对手,她?不知道对方强硬而来,究竟为了什么。经?济封锁、运输车队遭袭、合作方遇绑受到人身威胁,多处基地被毁……对方下手之狠绝,完全撕破脸皮,没留半点情面。这不是生意人的做法,这他妈的简直是个神经?病。
白苏是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骂出来的。她?手下的人,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白小?姐这么失态的时刻。在见她?的时候,他们会叫人提前去把?烟灰缸收起?,以免被暴怒的女人砸出人命。
头一次,白苏对发生的一切生出些许无?力。
大?概是老了。白苏捏着?手里的细烟,看着?烟气虚晃在眼前,她?自嘲的想。看看现在的年轻人,都开始吸电子烟了。
纸烟的时代,大?概快要过?去了,她?的也?是。
其实她?不是没有向s示弱过?的。白苏不觉得?示弱丢人,形势不如人而已,首要的是先要活下去。她?已经?让出了自己的地盘,让出了绝大?部?分的利益,所谓的割地又赔款,也?就是这样了。可?s根本不接她?这茬,它就那样强硬的,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根一根剪折她?羽翼。
到后?来,白苏觉得?自己都特么麻了。
直到有一天,她?接到那个电话,嘶嘶喇喇的电流音屏蔽了所有个人特征和情绪。它说:
“见一面吧。”
死到临头,还是这种死的透透的——连自己的号码对方都查到了。白苏反而坦然了。她?盯着?那一串数字,哪怕她?也?有种棋逢对手的快意,也?有素未谋面的好奇,这一瞬间却不太想如它的意了:
“不见,滚。”
电话另一头沉默片刻,报出一个位置。白苏听完,乐了:
“呦,连我现在哪儿都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