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没法冷静了:
“余烬!”
余烬被方珩突然爆出的低沉、却带着?难掩的急躁的声线惊了一跳。她“啊”了一声,不知道方珩为什么会突然出声叫她名字。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方珩的手已经挣出一只来,向着?后面就捂过来。
看不见,她这举动自然也就是在情绪之下,那么一个用来表征情绪的象征性的动作?。
但方珩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小孩儿此时此刻,竟然是张着?嘴的。她感到无名指的指节被一片湿热温润包覆,有什么柔软舌尖蹭过她指缝间,像是手心里一闪而逝的游鱼。
方珩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那指缝间一瞬的麻痒激的她手臂都哆嗦了下。血一下子冲上头顶,她竟然都不觉得晕眩了。
“hang(方)珩……”
小孩儿慌慌张张的叫她,然后才意识到自己还咬着?对方的手指,这让她叫方珩名字的时候,像是带上了哪里的口音。余烬赶紧松开她的手,她其实?并?没有用劲,舌头却像是怕咬伤对方似的,在并?不存在的牙印处轻轻舔了舔。
“……”
方珩僵硬着?手臂,又愣愣的缓缓将?手放下来,轻轻落在了腿间,和另一只手并?在一起,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亦或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大脑本能的宕机让“装傻”成为了一条必由之路。现?在她处在一种多说多错、多做多错的状况里,不管做什么,都只会加深这种难以名状的尴尬氛围。刚刚只是脸上发烫而已,现?在却连手指湿润处,都像是容嬷嬷在用小针一下一下扎她一般。
可解决问?题的办法,永远不是只要捂住自己的眼睛,问?题就能不存在。
她不说话,有人帮她说;她看不见,也有人帮她看见:
“方珩……”
“嗯。”方珩把脸皮堆砌成城墙,就那么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余烬讪讪的把她帽子扒拉开一条缝,帮她露出一只眼睛,然后歪过头看她。
“……”
真的是怎么尴尬怎么来,养孩子啊……真的是豁出老脸的一件事了。
方珩心想,自己好歹也多活十几年,还能让个小鬼给看虚了不成?
“没怎么。”
方珩冷冷淡淡的掀了下眼皮,还微微打了个呵欠,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不许再说话,吵得我头晕。”
话音刚落,小孩儿的手就慢慢伸了过来,捂在她眼上,轻轻帮她按摩眼周的穴位。
余烬的手劲儿很大,单从?力度上来说,比之专门?按摩店的技师都不差分毫,按下去的时候方珩微微有点压痛,但抬起的瞬间,就仿佛血液被激活然后逆流,那种沉闷的眩晕顿时消解大半。
只是……
只是每每小孩儿的手拂过她耳后,滑进她发丝,撩过她后颈……方珩都不自禁的收紧拳头,唇也跟着?抿了起来。
她怎么这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