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欢女爱,本就酣畅淋漓,她被他用手指逗弄抛上极乐巅峰过后,竟是无尽的空虚和清醒。
下一刻,她藏在袖中锋利的匕首,就贴上了他的脖颈,但却臂力虚浮,锋刃出鞘时控制不住,划开了细小的口子,血缓缓流了出来。
他这次身边并未带任何暗卫,甚至只要她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取他性命。
谢宵嘴角一抹浅笑,若宣纸上晕开的春水梨花,颈上利刃全然未视作威胁,却觉闺中情趣,床笫之乐,他轻轻将匕首推离分毫,笑道:“最毒妇人心,卿卿伤朕可会心疼?”
她刚刚满是媚色的眼眸中,此时却清冷一片:“敢问陛下,刚才又是将贫道当成元夙皇后?”看書請到首發蛧詀:х𝓲𝓉ō𝓷g89.℃ō𝓶
他夺了她手里的匕首,丢出叁尺之外,人却缠她愈紧,唇贴近她的耳际,嗓音越发喑哑:“卿卿又何必要与朕打哑谜呢?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那些人,那些无论是有心,或是无意附议成家谋逆的朝臣武将,被他赐死车裂的言官,是最后一批……
自他登位伊始,他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明面上是铁血手腕,整肃朝纲,但却都是在为她报仇。
但谢宵却忘了,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亡羊补牢,又替谁赚尽清名,自然不言而喻。
原来他都知道,自她进宫他便一直知道她的身份,成碧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力气,若非撑着小几一下子便瘫软在地,她失魂落魄的往后退了几步,嗤笑一声:“那我的陛下,陪我这跳梁小丑演了数月的折子戏,您可还快活?”
她的语气异曲同工,刚刚他还在问她“是否欢愉”,两个人心怀鬼胎,却还虚情假意温存缠绵,岂非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他朝她伸出手,仿佛当年两情缱绻时的温柔诱哄:“阿妩过来,来夙兴哥哥这里~”
夙兴是她为他取的字,却成了她的梦魇与魔咒,她往后倒退几步,眼神惊恐:“你别过来,你不能过来……”
她慌乱逃窜,随着她的动作,雪白的酥软几乎是露了一大半,而那顶上的樱红朱果,却在烛光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