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华鞋底下的油门久久没有踩下，他抓紧了方向盘，左手开了车门，箭步走了下去。
雪地上印出男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苏年华直接打横抱起韩初初，把她放进了副驾驶座，而后关上了门。
绕过车身，坐进主驾驶座，驱动了车子。
韩初初坐定后，只见着窗外的景物呼啸而过，自己已经离天龙御园千百米远了。
她偏过头，故意带着些小情绪地看着苏年华。
“你见过哪个明星这个样子出门的嘛，一双拖鞋，披着个棉衣……”
他稍稍偏头，俊美的脸庞带上了嘴角的弧度。“韩初初。”
韩初初鼓了鼓脸颊，低头的那一瞬间，眉眼染上了一抹怯意的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望君归来，宜我室家。
在她站在雪地里，看着苏年华车子的那一刻，这句千古流传的诗句所包含的感情，她好像明白了几分。
*
在路上的时候，苏年华拨通了林默的电话，让他把路易斯请到公司来。合作案中，带上路易斯私人在欧洲的公司，作为他刚刚无理由中断商谈，离开的补偿。
韩初初一只手撑着窗户，脑袋放在掌心里靠着，苏年华和林默的每一句对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的每一个合作伙伴都被你调查过？他们的底细好像你都很清楚。”
“御下有方。”男人挂断电话后，薄唇微启。
御下有方？
调查这种事儿，不就是林默做的吗？这么说自己的兄弟真的好吗？
“那你是不是连我也调查过了？”
“你不是我可以掌握的。”
“如果当年我心一横调查一番，就不会错五年，连着错第六年。”
他不调查，简单来说，就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承担不起韩初初不爱他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