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迎了上去,扶着自己父亲一路跟着担架车去了文旭提前准备好的病房。
“然然,怎么突然把你妈妈转到浙市的医院?这里开销岂不是更大……”
“爸,没事的,开销您不用管。”安然小声地安慰着。
“是我这位同学,他医术很高,他说妈妈的病是可以恢复的。”
“真的吗?”安爸爸一双早已窝陷的眼睛,像看见希冀一样地望着文旭。
“真的,安伯父。您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那双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夜的眼睛,很是模糊,只是粗略地望了一眼文旭。
听到他这番话,安爸爸忙地跑到安妈妈床前,握着妇人的手。
“听到没有,医生说你有救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纵然对着一个昏睡的人,安爸爸害死忍不住流了泪。
安然触景也伤情,正要说些什么时,电话就响了。
这特有的手机来电铃声,告诉她,打电话来的正是苏诺。
他为什么突然给她打电话?
安然从包里掏出了手机,走去了医院的阳台上,顺带关上后背的玻璃窗。
隔绝了病房里的人和声音,她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
她把手机一放到耳边,电话另一头质问声便传来。
她在哪……领证的那天晚上,这二十天的晚上,他也没问过她在哪。
难道今天是因为苏家举办的年会,所以他看在老祖宗和廖妈妈的面上,按例询问一句?
“你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从小就很柔和,说话很平缓,让人听起来十分顺心。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