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依旧略低着头,听着他的话,机械般地坐了下来。
以前的时候,她总坐在这个房间喝竹叶青,等着隔壁房谈合同的苏诺。每次苏诺谈完合同来,她总会端着一杯竹叶青走到他跟前。
总会说:“阿诺哥,喝茶。”
而阿诺哥也总会回一句:“看来下次我得换一个地方谈事情,这竹叶青,可真苦。”
虽然每次阿诺哥都会这样说,可他总拗不过她,给她一介女流一些面子,还是喝掉了。
竹叶青虽然苦,但它安神的效果却极好,卸下一些疲惫,让人可以舒服很多。
现在,她不在阿诺哥身边了,所以今天她也不想逼阿诺哥喝竹叶青了。
“阿,阿诺哥,你谈工作的时候,从不把无关的事放在嘴上,怎么今天突然问起我的伤?”
话音之中,不知不觉间,手中的茶杯已经被安然捏得窸窸窣窣作响。
苏诺一贯的笑容僵了两分,随着服务员送茶杯的动作,他的回答也随之而来。
“初初惹上了头条,需要你多照顾,你要是倒下了,她可就只有一个人了。”
安然手中的茶杯终于没再响,在服务员把茶杯放置在苏诺跟前的一瞬,她也把自己手里的茶杯放上了桌。
随即拿起沙发上,那个与整个茶馆的华贵不相符合的包。
“阿诺哥,我先走了。我的伤…差不多了。初初姐的事,我会打一百二十分的看着,不会有疏漏的。”
“下次,我一定会更谨慎,不会再让有心人抓住初初姐的爆点。”
说完,她像刚刚进来的那位服务员一样,恭谨地朝着苏诺微微鞠躬,除了没叫他一声二爷,其余的与茶馆的服务员做的一样。
“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