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又何尝没有试探之意,兰溶月的人要执掌户部,想得入朝为官,那一届科举,无论主考官是谁,夺魁的必然是自己人。
初晨心微惊,暗想,果然大隐于市,半月间,张懿所展现出的才能确实她平生极少见。
“先生多想了,主子身边的人一向喜爱自由,又各司其职,都忙得很。”初晨倒是是没用否认张懿的猜想,毕竟她也不知道兰溶月对未来的安排。
初晨的否定张懿倒是有些意外,但也确信兰溶月此届科举没有打算让身边的人下场的意思。
“科举既是为国家觅得良才,自是应才华、性情都是上上之选,此届科举世家又不少才子会下场,未出结果,我亦未知,姑娘在我这里耗费了半月时光,我亦无能为力。”
对这些世家才子张懿确实是知之甚少,但若真要去户部,他还不如扎根吏部。权力和金钱使人生欲望,而欲望没有止境。
吏部是权力,而户部是金钱和权力,以及数不清,防不住的诱惑,他年纪大了,不愿意折腾了。
“多谢先生指点。”
“我可什么都没说。”
“明日先生需监考,接下来会很忙,待先生空闲,我再来与先生下棋。”缠了半月,今日一番交谈,初晨心中算是有底了,根据之前搜集的资料,这状元局,总算是有了八成胜算。
“慢走。”张懿直接下逐客令。
初晨起身行礼,浅笑中拿起黑子,落下一子,“今日残局,若先生不嫌弃初晨棋艺,我们来日继续。”
张懿看着棋盘上,平局变成了他输,但若继续对弈,似又有无限可能。
他忽悠了初晨半月,如今初晨留下一个残局,看来他又得为这个残局耗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