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告诉她,这么多年他之所以没找她,是因为他失忆了。
看着楼浩然眼底的迷茫和痛楚,柳嫣然本该心疼,可此刻他却有些迷茫了。
“嫣然,对不起,是我…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楼浩然前世身为一个杀手组织的首领,最初他也只是一个杀手,作为一个杀手最擅长的就是隐瞒和欺骗,因为那个世界不允许杀手的存在,要活在人群中,无时无刻都不在欺骗着,欺骗着熟人、陌生人、敌人……等等。
“我不怪你,只要你记得承诺,帮助城儿。”柳嫣然突然发现对眼前的男子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可心中又忍不住追忆两个人曾美好的过往。
曾经与现在,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嫣然,我虽不记得以前的我是怎样的,也不记得以前的承诺了,但我唯一可以许给你的便是永不欺骗你,握住我给你的匕首,若我欺骗你,你便用它杀我。”楼浩然定定的看着柳嫣然,从最初他用计让柳嫣然相信他失忆了。
那时柳嫣然眼底充满了恨、悔恨和爱意,可短短时日,他却从柳嫣然眼底看到了淡漠,想到柳嫣然手中的高手是由欧阳毅控制的,而他正是用人之际,不能杀柳嫣然,否则欧阳毅会拼尽一切与他为敌。
如今面对柳嫣然,他杀不得,不想留却又不得不留。
柳嫣然深深看了楼浩然一眼,似乎想从这张苍老了许多的脸上找到曾经的过往,得到的却是失望。
怀着失望的心情,柳嫣然起身离开。
另一处院落中,欧阳毅看着天空,已是深夜,柳嫣然还未归来,想到楼浩然,他心痛却又无法抛下柳嫣然,每每深夜不知她行踪,他彻夜未眠,只留叹息。
柳嫣然离开后,一个着苗疆衣饰的女子靠近,看着楼浩然眼中的神情,她觉得格外刺眼。她跟着楼浩然这么多年,从不求什么,可楼浩然神情都未曾对她许诺过。
“殿主,天快亮了,殿主该歇息了。”阿箩觉得心中堵得慌,恐是因夜太黑,她的心痛的无法在黑夜中呼吸。
“阿箩,我不想解释,也不求你相信我,只求你陪在我身边。”对柳嫣然,他需需以深情,可阿箩在他身边太久,假装的神情未必骗得过阿箩的眼睛,与其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这样越是得不到便越是珍贵。
楼浩然心中不由得感叹:女人无论多大,都是这般小性子,喜欢争风吃醋,毫无用处。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阿箩从身后抱住了楼浩然。
楼浩然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若是他健康,可有情欲,看着自己的双腿,想着兰溶月,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嫉妒和恨,心也渐渐扭曲。
“必须尽快清理东陵国内兰溶月手中的势力,表面上夏侯文仁在宫中伺疾,时间一久瞒不过兰悦,若是兰悦有个万一,夏侯文仁定不会活着。”他已经相当办法取出老皇帝体内的蛊虫,却没想到老皇帝居然在前一刻将蛊虫转移到夏侯文仁体内,半年内蛊虫无法取出,否则会和宿主一起死亡,距离半年还有五个月,这期间他夏侯文仁必须活着,还必须活的很好,否则身体无法支撑到取出蛊虫,蛊虫也会和宿主一起死亡。
想到这些,楼浩然连片刻都无法安眠。
“殿主放心,活口已经在审问了,我一定让他将知情的全部吐出来。”
“一个不重要的棋子而已,能知道多少,有琴无忧的消息吗?他受了伤,逃不远,必须尽快抓到琴无忧,从他口中说出的东西才有用。”杀了两千人,这中间究竟有多少人是鬼门的,他也无法确定,好在兰梵够狠,不然他此事也不会成。
“明日我亲自带人去追。”阿箩心中是不愿意的,却也明白楼浩然提出此事,就是让她主动请命的,跟在他身边多年,他的习惯她多少是清楚的。
“幸苦你了,阿箩。”
“能帮到殿主我就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