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有,一来他从小就听话懂事哪里需要罚跪,都是他自请去祠堂静坐,二来咱们家不比其他家里那般时时注重着尊卑规矩,我也是个怕麻烦的,为了个请安就让他跪祠堂也太过了点。”
“这样啊。”
“你哥哥这个性子能被罚去跪祠堂,那得出多大的事情才行啊。”
连着几日不见颜淮,甚至夜里也不来自己院子里,颜子衿虽然心中有几分疑惑但更多的还是轻松,这段时日她总算能够难得地睡个好觉,以是连精神也好了不少,柳家临走时她还特地前去相送。
“我原以为咱们要好久才能再见面了。”柳拂云紧紧牵着颜子衿的手在亭子里坐下,颜子衿看了一眼正来来往往搬着细软行李的柳家仆人回头道:“母亲说这几日柳家本来就忙碌,前来拜别招待的客人不少,就不去特地打扰夫人和姐姐。现在才来相送的话便不会显得太过麻烦你们。”
“夫人费心了。”国公夫人笑着道,“本来听说夫人也要出远门,这段时间颜家也在忙着准备东西,来不来其实也不打紧。”
“自然是要来的,我一早就同柳姐姐说好了要特地送她一程呢。”颜子衿笑道,“母亲被事情耽搁住来不了,兄长倒是陪着我来了,不过他说这里都是女眷不便上前,就在一旁等着。”
国公夫人在一旁边听边点头,忽然眼圈一红忙用手绢拭泪道:“短短这几年就能撑起这么大一个颜家,还这么年轻,实在不容易。国公府以前与小将军有过交集,我自然也看得出来,他比起我那个早逝的儿子有出息得多了……”
“夫人还请节哀,是锦娘失言惹出夫人伤心事了。”颜子衿忙轻声安慰,可心里却忽然冒出一个问题来,然而她看着国公夫人便又将这个疑问从嘴边咽了回去。
“不是你的错,是我这几日敏感了些,你替我谢谢你哥哥吧。”国公夫人道。
“锦娘知道。”
“我以前还同你母亲说好,等你哥哥成亲那日要亲自带着一份大礼前去,现在一看似乎实现不了了。”
“这哪里是夫人的原因,只怪兄长一直拖着罢了。”
“等到你哥哥大婚那日一定要托人告诉我,我就算去不成,总得要准备一份贺礼。”
“锦娘便替兄长先谢过夫人。”颜子衿知道自己说了也不算数,便又忙换了个话题道,“我之前听母亲和兄长说,淄陵是个好地方,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去瞧瞧。”
“虽然比不上京城繁华,但也是个宜人的地方。”
“听表兄说淄陵那里有一种特产叫罗罗茶,据说只在三九天,几十亩田里才能采出来几筐,等我去了那边到时候给你寄一些过来。”柳拂云道。
听到柳拂云提起“表兄”,颜子衿不由得看向不远处正在船上指挥着仆人安置行李的陌生公子,听柳拂云说她家舅舅说了要接她们,便派了自己的嫡长子和船队前来,也多亏了这位表兄照应她们这才能有条不紊地忙完府里的事情。
今日颜子衿来送她们母女二人,便一直见着那位公子忙前忙后,国公夫人倒像个甩手掌柜般坐着等候,见柳拂云说话间也不时提起他,颜子衿思索着便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本打算着送她们登船这才离去,可听那位国公夫人兄长家的嫡长子说,行李里还差了一些东西,估计还要再耽搁一段时间才能出发,国公夫人便劝着颜子衿说岸边风大,她衣衫单薄在这里待久了小心受凉,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她帮忙的不如先回去。
颜子衿不舍地拉着柳拂云的手又说了会儿话,这才带着木檀她们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亭子。
“我瞧着那位公子一表人才,做事实在,是个可以托付的好人。”
“小姐是瞧上那位公子了?”奉玉道。
颜子衿摇了摇头轻笑道:“那是云儿姐姐的姻缘,我可抢不得。”
亭外不远处正停着颜家的马车,颜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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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牵着马在一旁树荫下乘凉,虽然这段时间颜淮一直避着家里人,但听到颜子衿要出门送送柳家,还是亲自带人陪着颜子衿来了。
见颜子衿回来,颜淮便牵着马走到车旁等着她,颜子衿从他身边上车时便又闻到那股淡淡的药香,但颜淮似乎并不想解释,牵着颜子衿上车后,自己便翻身策马走在车辆最前方。
颜子衿坐在车厢里,手里握着那柄玉扇,今日出门寄香担心天气炎热,说什么也要让颜子衿带上。
手指绞着玉扇上的玉饰流苏,颜子衿低头将玉扇开开合合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最后她将扇身一把合上抬头冲着木檀道:“请兄长过来一下,我有话想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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