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宝藏本身对北辰的吸引力不大,他只是想知道湘王那绝世无双的宝贝到底是什么……
他早就想看言无湛穿龙袍的样子了,那男人果然没让他失望,庄严肃穆,又带着禁忌那的美感,那象征着最高权贵的衣衫,在北辰眼里只是一件引人犯罪的工具罢了……
有朝一日,他肯定要让那男人穿着龙袍来上一次。
尽管不上朝时男人穿着的只是便服,那皇室特有的服装也让北辰心驰荡漾的,自从进了宫,北辰发现他多了个乐趣,就是亲手把那男人的衣服一件件的剥下来……
言无湛没有因为北辰而荒废朝政,每天在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后他才带着北辰出去,所以他们出去的时候,大多是在下午。
北辰擅长易容,这阵子他早把言无湛那贴身太监的习惯摸了个透彻,他们出去前,言无湛会把那太监招来,北辰就敲昏那无辜的太监,换上他的衣服和他的脸跟着言无湛堂而皇之的离开。
每次看到北辰那沙包大的拳头砸在太监脑袋上的时候,男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他也不知道如此下去,他的太监会不会被北辰打傻了……
反正现在也不如从前精明了,每次他都随便找个理由,那太监就信以为真,不过北辰拿捏的力度很好,会让他昏迷,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太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日,御花园。
北辰看着那和一般人家的宅子差不多大的皇家花园摇头赞叹,这附近没有旁人,他也就大胆起来了,不过仍旧没有远离言无湛,只是不见了那卑躬屈膝的模样。
然后,他看到了假山。
北辰嘿嘿一笑,直接就把男人扯了进去。
言无湛淬不及防,只觉得眼前画面一变,下一瞬就被北辰搂在了怀里。
嘴,被堵上了。
北辰吻的认真也热情,早都习惯他的亲吻的言无湛仍旧在这深吻中两脚发软,等北辰放开他的时候,就连眼睛都湿了。
“你这模样,真恨不得让我在这儿就干了你。”
“别胡闹。”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颤抖,这是皇宫不是外面,他不可能允许北辰在此胡闹,可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因为北辰的话而亢奋。
北辰知道有时候对那男人来说,言语上的刺激比身体的接触还要让他来的兴奋,就算不能做,欣赏一下他那可怜无助的表情也不错……
所以北辰变本加厉的捉弄他,虽然没来全套,但在那假山之中,该摸的该碰的也差不多都来了一遍,等言无湛走出假山的时候,人都在晃了……
“皇上,奴才扶您。”北辰屁颠屁颠的扶着言无湛的手,那模样与其说是谄媚,不如说是淫荡。
看到北辰的模样,言无湛再度想起假山中那一幕,胸口一紧,他连忙将视线转向别处,再看下去他恐怕就得让北辰背回去了……
就在这时,他们遇到了淮远。
必行的礼节结束之后,淮远抬起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言无湛的脸,他没什么太大反应,表情也毫无变化,可那平静的眼神竟是犹如利剑一般,刺的男人心虚不已……
“皇上的气色,最近不错。”良久之后,淮远突然开口。
做贼心虚,言无湛就没办法拿出平日的气度,他尴尬的咳了两声,敷衍一句便示意淮远自己身体不适,要去休息。
淮远缓慢的点头,眼神愈发深邃,“那,皇上慢走。”
淮远施没施礼言无湛不清楚,正当他准备拉着北辰逃也似的离开这里的时候,淮远突然开口了……
他喊的不是言无湛,而是被言无湛拉着的人。
“添寿?”
添寿是言无湛那贴身太监的名号,淮远这颇显迟疑的一声,北辰没怎么样,言无湛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转过来。”
淮远是禁卫总长,他有资格也有权利盘查宫中任何他认为有问题的人,包括皇上身边的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言无湛也没办法阻拦,所以北辰理所应当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给淮远请安……
淮远脊背笔直,他只是眼睑微微垂着,等北辰行过礼后,他才没什么感情的开口中,“抬起头来。”
言无湛不知道自己的脸是白的还是青的,总之北辰抬头之后,天黑了。
驭皇第二二五章好的猎手
“好好伺候皇上。”
淮远只说了这么句话,就把北辰放走了。
整个过程男人都在失魂的状态,等他回过神来,北辰已经把他拉回寝宫了。
淮远狐疑的眼神让男人惴惴不安,现在想起也仍旧心有余悸,他不确定淮远是否发现了什么,他觉得以后还是不要这样明目张胆的好,这皇宫里他任何人都能骗过去,但是淮远不行。
淮远那么精明,迟早会发现的。
毕竟他寝宫里藏了个人。
言无湛本以为侥幸过关,却不想,晚上的时候,淮远来了……
淮远来的时候,太监正在给他准备水沐浴更衣,原本轻松的表情在看到淮远之后立即紧绷,特别是淮远那审视的目光慢悠悠的在殿内扫过……
言无湛也想装成若无其事,可心就是不由自主的跟着淮远的视线吊高,就当心快从嗓子蹦出的时候,淮远的视线停在了他面前的木桶上……
淮远那若有所思的眼神,让男人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冷汗也应景的湿透了脊背,他刚想说些什么转移淮远注意力的时候,淮远突然抬起了头……
淮远抬头的动作很慢,慢到男人的呼吸都跟着停住了,可他却猛地的抬眼,在言无湛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两人视线瞬间交汇……
无形的压力骤然袭来,那一刹,对着淮远映衬着水纹的眼底,言无湛竟是差点后退两步……
“打春了,天潮,皇上不要总在后殿沐浴,湿气太重。”
……
清和池。
这曾经言无湛最喜欢的地方,如今只剩坐立难安,没过胸口的水再也没有让人喟叹的舒适,反倒是逼人窒息。
淮远遣走了伺候的宫女,如今这偌大的清和池只剩他们二人。
地方虽大,却无处躲藏,男人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当中,他甚至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他过去经常单独和淮远这样相处……
比起宫女,他更喜欢淮远的伺候……
这是他的习惯,他的要求。
相较男人的紧张,淮远则从容许多,他脱掉衣衫,将内衫的袖子挽起,他挽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就抬头看了言无湛一眼,“皇上,我下去伺候吗?”
淮远那好听的声音在清和池的穹窿顶上徘徊,穿透层层薄雾,犹如清泉一般,沁人心脾,男人略显迟缓的回头,氤氲之间,他看到了淮远温柔的笑脸……
淮远的打扮素来简洁也整洁,即便是内衫也不见一丝凌乱,内衫下摆整齐的塞在裤子中,让那柔软的布料温驯的贴合着身体,微微敞开的衣领间,结实的胸膛若隐若现,顺着衣襟重叠的尖角下移视线,大致可以看清腹肌那完美的线条……
淮远穿着禁卫的服饰,为方便行动,禁卫的衣衫都不是宽松的款式,裤子同样也是如此,黑色的布料似乎无法隐藏淮远那蕴藏着无限力量的腿,从这个角度看,淮远那两条腿显得愈发的修长……
男人的视线最后定格在淮远脚下的官靴上,他没有再往上看,过热的水让他的脸也跟着涨红,淮远这模样,太惹人遐想……
越是不想去想,越会不由自主的回忆,结实的胸膛与他磨蹭着,那修长的腿与他纠缠着,还有那有力的臂膀抱过他,淮远那好看的手还揽过他的腰,不止握过他坚硬的的前端,还进到了许多不该进的地方……
他的嘴里,还有……
言无湛无声的呻吟,再想下去,怕是身子要起反应了,他干咳两声重新转了回去,“不用了,就这么伺候吧。”
男人的回答迟了很久,淮远却没说什么,只是淡笑着说了声好,然后就坐到了男人靠着的池壁上……
淮远捞起男人的手,细细的洗着他的胳膊,那适中的力度以及熟悉的舒适感让男人惬意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晚的紧张似乎在这一刻缓解不少……
还是淮远伺候的好,北辰那家伙尽想着占便宜……
“似乎,很久没伺候过皇上了。”
男人的睫毛一抖,似乎想要睁眼,不过最后还是懒懒的‘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皇上最近的气色不错。”
许是气氛和感觉都很好,言无湛只是想了,就又‘唔’了一声……
“大家都说,皇上最近的心情也不错。”
听到这里,男人隐隐的察觉出了危险,虽然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心已经不像刚才那样轻松了,果然舒适的生活会让野兽的警惕麻痹,在淮远面前,言无湛也不知道,这兽该说自己,还是淮远。
“还好。”男人含糊不清的应了句。
“淮远也觉得,皇上最近的心情不错,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让皇上高兴成这样?皇上能不能对淮远说说,让淮远也跟着高兴高兴。”淮远的问题突然变多了,语速也快了许多,话语中的笑意不减,但压迫感却是油然而生。
男人干咳,过于心虚的他干脆坐直了,略显游离的视线盯着水面上自己扭曲的脸,言无湛心说,人啊,真的不能做亏心事……
他现在一点底气都没有,明明可以赶走淮远的,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敷衍……
“国泰民安,朕自然是高兴……”
淮远点头,像是同意男人的话,然后他开始洗男人的胸口……
淮远的指腹揉按着他的身体,原本的僵硬又因淮远的这个碰触放松下来,淮远的手指像是有什么特殊力量一样,所到之处都是一片酥麻之感,就连骨头都有些软……
但是言无湛这次却不敢掉以轻心,提心吊胆享受的感觉,还真是另有一番滋味。
他苦笑。
“皇上的饭量也有所增长。”
男人没说话。
“还尽是吃一些滋补的东西。”
还是没说话。
“皇上这个年岁,滋补的话,早了一些吧?”
继续沉默。
“皇上不翻牌,不宠信任何妃子,这光滋补,身体受的了吗?”
依旧没有任何声音。
“不过看皇上这样子,应该过的不错,都说,身子舒坦了皮肤就跟着好很多,皇上这儿,是不是可以称之为吹弹可破了?”
叹息,言无湛投降,再让淮远说下去,他指不定说出什么。
“你早知道了吧。”男人用的肯定而非疑问,再装下去都没意思了,他也不想再听淮远这别有所指的话了。
“嗯。”淮远坦然承认,而后反应平平的说,“这天底下会称呼我为‘总管’的,也就只有北辰一人了。”
淮远的话让男人唰的看了过去,对着男人愕然的视线,淮远无辜的点头,他没听错,北辰今儿是这么称呼他的……
难道他没告诉他,他是禁卫总长,和太监总管不是一个部门的……
看到言无湛那欲哭无泪外加懊恼沮丧的模样,淮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听到淮远的笑声,言无湛显得更加尴尬……
“别笑了。”男人推了淮远一把,带着水的手在淮远身上留下了个清楚的手印,不过他推的位置实在不理想,刚好在淮远胸口,那颜色略深的东西直接就透了出来,这让言无湛又是一连串的干咳,连忙烫手一样的把手收了回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肯定不是今天。
淮远的那些问题证明他观察他很久了。
“他第一天来我就知道了。”淮远笑呵呵的继续帮他洗澡。
男人再度愕然的瞪过去。
“怎么说我也是禁卫总长好不好?皇上真以为宫里的戒备这么松懈,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淮远抬眼,给了男人一个不要小瞧他的眼神。
虽然他不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但言无湛这里从来不会有疏漏的。
淮远的职责就是守护这男人的安全。
言无湛这次是真的垂头丧气了,他不满的嘟囔,“早知道,为什么不说。”
“因为皇上想要这样啊。”淮远理所应当的回答,言无湛自己不说,就代表他想藏着北辰,那他何必拆穿他。
“那个,朕知道错了。”男人为自己的幼稚道歉,但语气却是更加的不满,就像是不甘被父母教训的孩童一般。
从认识这个男人开始,淮远就没见他认过错,也没见他这么‘委屈’的模样……
淮远表面平静,但实质上,他却很想去捶墙……
他忍笑忍的人都跟着抖了起来。
如果他现在说,言无湛这模样很招人爱,让他恨不得狠狠的蹂躏两下,恐怕他会被他恼羞成怒的拖出去打板子吧……
不过真的太惹人爱了。
“能不能别笑了?”言无湛不满的看过去,虽然淮远没发出声音,但是在他胸口抖抖的手算怎么回事,而且这事情有这么好笑吗?
“我应该庆幸来的人是北辰而不是弘毅,这样我就不用派人去皇城下面检查,看有没有什么突然多出来的洞要堵。”淮远板起脸,继续之前的动作,只是在敛起的笑容很快又不受控制的露了出来,“皇上你觉得弘毅会从下面挖洞过来吗?”
“淮远!”皇上的声音里夹杂了恼怒。
淮远干咳,他不能再逗他了,不然真的要发火了,可看到言无湛如此精神的模样,他怎么能不高兴……
淮远也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言无湛痛苦多久,心疼他的淮远只会比他难受的更久……
可是,淮远不能表现出来,他还得安抚这男人。
这看似坚强,实质上却是最最脆弱的人。
“很久没见皇上这样笑过了。”
淮远的话让言无湛再度一愣,落寞的视线转向水面,男人抿了抿唇,半晌之后才又开口,“淮远,朕……”“皇上,你怜悯众生,你忧国忧民,你为天下舍小我,其实皇上,只要南朝稳定且昌盛,没有人会在意那么许多事情,皇上有一颗包容的心,你的臣民也会因你的包容而包容,我们都想看到皇上高兴也幸福。所以,别太为难自己,至少淮远想看到现在的皇上,而非回宫之后的傀儡。”
放大的瞳孔倒映着淮远温柔的笑脸,那一刹,言无湛似乎真的活过来了。
驭皇第二二六章意外发现
回到寝宫,言无湛把淮远发现了的事情和北辰讲了一遍,并提醒他淮远不是总管是总长,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意义差很多好不好?
北辰也不知道听没听他说话,他像狗一样嗅着男人的沐浴后的味道,在言无湛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北辰抬头,“我早知道他知道,你以为他真那么没用?”
淮远不放他进来,他进的来吗?
就算进的来,他碰的到他吗?
这男人怎么有时候这么傻,这么天真呢?
言无湛被他堵的哑口无言,他无声长叹,感情到现在为止,只有他一个蒙在鼓里……
那他何必如此小心又谨慎,还傻乎乎的替北辰隐瞒。
这晚,北辰不但被拒绝,还被踹下龙床。
……
转眼,四月二十三,百子河中河神寿辰。
这日,帝都会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今年也不例外。
传闻,百子河中的河神百子千孙,是所有神仙中子嗣最多的一个,故此河神寿辰之时,会有很多求子这人献上祭品,讨一碗河水,图一个好兆头,当然,其中也不乏年轻男女,来此祈求早日寻得如意伴侣。
故此帝都的河神祭祀远近闻名,很多人慕名而来,北辰当然也早有耳闻,不过他不会无聊到专门为了这种事情跑到帝都来,不过今年他正巧在这儿,就让言无湛带他去见识一下。
每年百子河祭祀,早朝都会提早结束,在北辰一再央求下,下了朝男人就换了寻常百姓的便服,当着淮远的面溜出了宫。
以往男人要出宫必然带着淮远,不过今儿有北辰跟着,淮远就没去,不是言无湛不想带他,而是淮远拒绝了,在男人狐疑的视线中,淮远还笑着嘱咐他好好玩。
言无湛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可是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在言无湛还是太子的时候,百子河祭祀他年年都会来,从这里可以最直观的看到当年百姓的生活情况,祭品丰富就代表他们今年的收入不错,反之他就要回去研究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今年,北辰告诉他,忘记皇帝的身份,和他好好的玩上一次。
言无湛同意了,所以两人就出现在簇拥的人群中。
这一刻,大家忙着祈福许愿,谁也不会留意身旁的人的模样,更没人会想到,也许他们身边站着的正是当今圣上……
祭祀活动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往祭祀船中投掷百子莲,据说越靠近正中的祭祀船,美梦成真的可能性就越大,北辰买了一堆百子莲,他占了个好位置,祭祀船开动之后,他就拉着男人开始往船上投……
河岸热闹起来了,喧哗声震耳欲聋,即便站的很近,也听不清彼此的声音,男人喊了几次北辰也没反应,无奈只得拉了拉北辰的袖子,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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